【还有一章……】
纽约，危。
佩珀的银色跑车在前往纽约的公路上疾驰。
特尔-罗尔在副驾驶上动来动去，将昂贵的真皮座椅捏得嘎吱作响，浑身不自在。
“这车也太小了，我的肌肉都伸展不开。”他皱着眉抱怨，“铁皮人那么有钱，就不能换个大点的？真是抠门。”
开车的佩珀眼角抽动，默默打开车载音响。
一阵舒缓的古典乐流淌出来，试图缓解这压抑的气氛。
听了一会，特尔-罗尔显然失去了耐心。
他看都没看中控台，直接一拳砸了上去！
“滋啦——！”
昂贵的音响系统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爆鸣，屏幕瞬间碎裂，频道在混乱中自动切换。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响起，差点把跑车的顶棚掀翻。
“这才有劲儿嘛！”特尔-罗尔咧嘴一笑，满意地靠回椅背。
佩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她看着已经变形冒烟的中控台，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职业生涯，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
几个小时后，跑车停在了斯塔克大厦的楼下。
特尔-罗尔刚下车，就看到了自己留下的杰作——那个贯穿了数层楼的巨型窟窿。
不少施工机器人正在窟窿边缘忙碌着，金属焊接的火花四溅。
他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叉着腰，一脸得意地大笑。
“看见没？这采光不比以前好多了？我这叫破坏性艺术！他应该给我一笔设计费才对。”
一个充满怒火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温度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冷。
“设计费？我想把你塞进反应堆里当燃料！”
托尼-斯塔克穿着一身休闲服，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欢迎光临，我的新员工。你来得很准时，刚好能赶上你的第一份工资被扣光。”
特尔-罗尔像看白痴一样瞥了他一眼，随手从旁边的施工材料堆里扯下一块半米厚的钢板。
在周围机器人惊愕的“滴滴”警报声中，他像揉面团一样，轻松地将钢板揉成一个不规则的铁球。
“咚！”
铁球被他随手扔在托尼脚前，在坚硬的地面上砸出一个浅坑。
“工资？那种废纸对我没用。”
特尔-罗尔走到托尼面前，身高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我只在乎我爽不爽。如果我不爽了，这坨废铁，就是你的下场。”
他顿了顿，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带路吧，铁皮人。锤子哥呢？我入职了，可以打架了吧？”
托尼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但看着脚边那坨铁球，他明智地把后面的垃圾话咽了回去。
“……这边请。”佩珀赶紧走过来，半推半拉地将两个行走的火药桶带进了斯塔克大厦。
大厦的公共区域里，克林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娜塔莎则在吧台旁擦拭着一把匕首。
看到特尔-罗尔进来，克林特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新同事，行走的拆迁办主任吗？”
特尔-罗尔的目光扫过他，又落在娜塔莎身上，鼻子轻轻动了动，随即一脸嫌弃。
“两个普通人，真没意思。你们应该不在我的陪练名单上吧？那就好，别在我训练的时候碍手碍脚。”
克林特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而娜塔莎擦拭匕首的动作只是慢了一丝，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危险的玩味。
托尼黑着脸，将特尔-罗尔带到一间巨大的卧室门口。
“这是你的房间，全楼最好的套房，满意了吧？”
特尔-罗尔走进去，对那个能俯瞰整个纽约夜景的落地窗和能躺下五个人的大床毫无兴趣。
他径直走到房间角落的冰箱前，拉开门。
空的。
嗡——！
房间里的气压降到了冰点，连灯光都开始不稳定地闪烁起来。
“你管这叫招待？”他缓缓转过头，视线像刀子一样扎在托尼身上，“合同上写了包吃包住！我的食物呢！”
托尼额角青筋暴起，但迎上那眼神时，他浑身一激灵，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怒火。
“星期五！”
托尼平复心情，开口道。
“让全纽约最好的餐厅把他们的招牌牛排和烤肉全部送上来！现在！马上！”
“遵命，先生。”
特尔-罗尔脸上的寒霜这才稍稍散去。
“行了，吃的问题解决了。”
他再次搓着手，一脸期待地看向托尼。
“现在可以了吧？人都到齐了，房间也看了，快把锤子哥叫出来，我已经热好身了！”
托尼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他强压下刚才的惊悸，脸上挤出一个奸计得逞的表情。
“哦，你说托尔啊。”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不巧，他回阿斯加德处理家务事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可能一个星期，也可能一年半载的吧。”
托尼摊了摊手，嘴贱的本能让他忍不住开口：“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定期安排对手，可没说‘立刻’。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小朋友，有时候，你就是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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