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彦祖亦菲们。】
正义联盟大厦，圆形会议室。
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会议室了，一片狼藉。
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金属味和血腥味。
巴里·艾伦站在一片狼藉中，看看墙上那个巨大的人形破洞，又看看躺在废墟里一动不动的布鲁斯。
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开个会，怎么就把地球最强的联盟之一给干废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
巴里求助地看向旁边的哈尔·乔丹和维克多·斯通。
哈尔烦躁地扯了扯领口，骂了一句。
“我他妈哪知道怎么办？”
“怪谁？怪那个特尔-罗尔太野蛮？还是怪布鲁斯自己作死？”
哈尔一脚踢开脚边一块扭曲的金属板。
“我就不明白了，他凭什么觉得能算计所有人？他以为他是谁？”
维克多的电子眼闪烁着，正在快速分析数据。
“布鲁斯脊椎第4、5节粉碎性骨折，神经系统连接基本中断。”
“体征极不稳定，内出血严重。”
“再不进行急救，他会死。”
维克多语沉重的把结果说了出来。
巴里打了个哆嗦，一个闪身就到了布鲁斯身边。
“布鲁斯！布鲁斯你撑住！”
“我……我送你去医院！”
他刚想把布鲁斯抱起来，一个冷静的声音，从会议室的扬声器里传来。
“别动他，艾伦先生。”
是阿尔弗雷德。
“任何不专业的移动，都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话音刚落，布鲁斯身下的地板突然缓缓升起，将布鲁斯托举起来。
一层淡蓝色的能量护罩从平台边缘升起，将布鲁斯完全笼罩。
“维生系统已启动，医疗舱正在对接。”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三位，请让开。”
会议室顶部的天花板无声地滑开，一个巨大的机械臂伸了下来，精准抓住了那个白色的医疗平台。
机械臂缓缓收回，带着重伤的布鲁斯，消失在天花板后面。
整个过程安静、高效。
很显然这种紧急预案，阿尔弗雷德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他一直在为布鲁斯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意外做准备。
只是他可能也从没想过，这个意外，会来自内部。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巴里、哈尔和维克多三人。
三脸懵逼。
“所以……就这么结束了？”巴里茫然地问。
“结束？我看是刚开始。”
哈尔一屁股坐在一块还算完整的桌板上，从兜里摸出一根揉得皱巴巴的烟，却发现找不到打火机。
“操。”他把烟又塞了回去。
“克拉克走了，戴安娜走了，亚瑟也走了。”
“布鲁斯……被抬走了。”
“正义联盟，今天算是散伙了吧？”
哈尔自嘲地笑了笑。
巴里扯下头套，甩在开地上。
“可是布鲁斯最近的偏执得确是越来越严重了。”
“特别是从特尔-罗尔杀了小丑开始，”
维克多沉默着。
他背后的推进器喷出蓝色火焰，让他缓缓浮在半空中。
他的电子眼扫过墙上那个巨大的破洞，洞口外是紧张的灾害救援。
“系统逻辑分析……”
“联盟解散概率：78.3%。”
“内部爆发战争概率：42.6%。”
“因领导层缺失及内部分裂，地球遭遇下一次毁灭级攻击时，文明幸存概率下调至13.7%。”
听着维克多报出的一数字，巴里和哈尔都沉默了。
“那我们怎么办？”巴里问出了第三遍。
这次，没人能回答他。
与此同时。
地球，大都会，莱克斯集团地下三百米的秘密基地。
莱克斯·卢瑟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巨大的单向玻璃前，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玻璃对面，是一间灯火通明的实验室。
佐德和菲奥娜的身体，被固定在两个特制的金属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子。
几十名穿着白色研究服的科学家，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一个助手快步走到卢瑟身边，恭敬地递上一个平板电脑。
“老板，正义联盟大厦出现剧烈能量波动，初步判断是内部冲突。”
“这是刚刚截获的加密通讯片段，只破译了一小部分。”
平板上，播放着一段音频。
“……越界了……”
“……堡垒协议……”
“……你不能杀了他……”
“……想死啊？”
音频很杂乱，但里面的信息足够让卢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卢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手里的红酒都因为激动而洒了出来。
“神明……也会流血。”
“神明……也会内讧。”
“多么美妙的剧本啊。”
他转过身，看着玻璃后面那两具氪星人躯体，眼神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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