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所”核心,空气凝滞如铁。暗金色的“源初之血”水晶簇如同活物般缓缓搏动,每一次脉动都引动着周围空间的能量潮汐,发出如同远古心跳般的低沉轰鸣。那悬浮的光影“守护者”静默无言,仿佛在等待零的回答。而七位元老会成员则如同蓄势待发的秃鹫,黑袍下的目光灼热而贪婪,死死锁定在零和那暗金水晶之上。
零站在能量风暴的中心,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撕成碎片。一边是“镜像”(Zero-Prime)近乎疯狂的融合渴望,那是对力量本能的追逐,是对被创造、被剥夺命运的不甘怒吼;另一边是他自身意识(Zero-7)顽强的抵抗,是对“我是谁”的终极追问,是对自由意志的誓死扞卫。
“真相?”为首的黑袍元老,被称为“议长”的存在,发出沙哑的嗤笑,“真相就是,你,零,是为了此刻而被创造的终极容器!‘源初之血’是通往更高维度的桥梁,是吾主‘虚无之主’降临此世的基石!你的使命,就是献上你的躯壳与灵魂,完成这伟大的仪式!”
“虚无之主?”零捕捉到这个令人不安的称谓。
“那是超越你我理解的伟大存在,”另一位元老狂热地补充道,“源自宇宙诞生之初的‘虚无’,是万物的终点,也是……归宿!‘源初之血’便是祂在此世留下的坐标与力量碎片!融合它,你将成为神只降临的圣殿!”
(听到了吗?) “镜像”在零的意识中尖啸,(成为神!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超越那该死的‘摇篮’,超越这渺小的躯壳!)
零的心脏如同被无形之手攥紧。组织的野心远比想象的更加疯狂和亵渎!他们不是在追求进化或长生,而是在召唤某个来自宇宙暗面的、代表着“终结”的恐怖存在!
他猛地看向那光影“守护者”:“你!你到底是什么?你守护的,又是什么?”
光影微微波动,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悲悯:“我乃此间‘源初之血’诞生时,残留的上一任‘容器’的集体意识残响,是这道坐标的‘守门人’。我守护的,并非力量本身,而是这道门不被错误地打开,不让‘虚无’的触须彻底污染这个尚在成长的世界。”
“上一任……容器?”零和艾米丽都震惊了。
“是的。在你们之前,已有无数‘钥匙’被制造、被献祭。有的在融合中崩溃,有的被‘虚无’的低语侵蚀成了怪物……‘Prime’是其中最接近成功,却也因窥见真相而彻底失控的一个。他的‘镜像’,便是‘虚无’低语与自身绝望结合的产物。”守护者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零,看到了他体内那个躁动的意识。
(闭嘴!老东西!) “镜像”发出愤怒的咆哮,(你守护的不过是囚笼!力量本就该被掌握!)
真相如同冰冷的雪水,浇灭了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他不是第一个,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所谓的“摇篮计划”、“彼岸”,不过是一场持续了不知多少岁月、以无数生命为祭品、试图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疯狂仪式!
“那么,墨菲斯呢?他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零忽然问道。
守护者沉默了片刻:“那个窥视者……他追寻‘源初之血’的起源,试图理解并掌控这股力量,其目的……难以揣测。或许是想取而代之,或许有更深的图谋。但他无疑加剧了变数。”
就在这时,议长似乎失去了耐心,厉声道:“够了!仪式必须开始!抓住他!”
七名元老同时出手!他们并非纯粹的战士,而是精通古老秘法和精神力量的强者!七道颜色各异、蕴含着腐蚀、冻结、撕裂、混乱等不同属性的能量洪流,如同七条毒龙,从四面八方扑向零!
“零!”艾米丽惊呼,想要上前,却被一股强大的能量余波推开,撞在冰冷的晶壁上,口吐鲜血。
面对这足以瞬间湮灭一支军队的合击,零却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去抵抗元老们的攻击,也没有顺从“镜像”的融合渴望。他将所有的意志力,所有的精神,全部投入到了与体内“镜像”的最后沟通中。
(Prime……) 他在意识深处,呼唤着那个名字。
(……!?) “镜像”的狂躁似乎被这声呼唤打断了一瞬。
(我看到了你的记忆,你的痛苦,你的不甘。) 零的意识传递着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们都曾被创造,被利用,被视作工具。我们都渴望打破枷锁。)
(那就融合!获得力量!毁掉一切!) “镜像”咆哮回应。
(不。) 零的意识坚定如钢,(毁掉一切,然后呢?成为另一个‘虚无’的奴仆?还是变成一个只知破坏的怪物?那和那些将我们视为工具的元老,有什么区别?)
他感受着外界急速逼近的毁灭性能量,感受着“源初之血”那蕴含着无限可能却也潜藏着终极毁灭的力量波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龙西念的108座人生巅峰请大家收藏:(m.2yq.org)龙西念的108座人生巅峰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