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阳光透窗户在伊莱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高级魔药制作》,书页边缘因频繁的翻阅而微微卷起。
霍格沃茨的暑假才过去三周,他已经开始感到一种近乎实质性的无聊。
一只神态倨傲、羽毛光滑的谷仓猫头鹰的敲击声打破了午后的沉寂。它叼着一封用厚实羊皮纸制成的信,信封上盖着魔法部的官方蜡封——一个精致的盾徽纹章。
伊莱解下信件,递给猫头鹰一小片肉干作为酬劳。
信上的字迹圆润而略显急促,是魔法部现任部长康奈利·福吉的亲笔:
亲爱的斯卡莫林先生,
希望这封信能在你愉快的暑假中找到你。在此,我诚挚地邀请你作为魔法部的特别嘉宾,观看即将到来的魁地奇世界杯决赛!我相信这场保加利亚对爱尔兰的巅峰对决必将精彩绝伦。随信附上门钥匙一件,启动时间为八月二十二日上午十点整。请务必准时,期待与你共享这场体育盛事。
你忠实的,
康奈利·福吉
魔法部部长
魁地奇世界杯,这可是每个魁地奇迷梦寐以求的盛事。但伊莱不是魁地奇迷。
尽管他对魁地奇一向不感兴趣,但暑假的无聊瞬间被这个巨大的赛事冲散了。他几乎没有犹豫,便决定接受这个邀请。
随信寄来的门钥匙是一个破旧的锡制茶杯,杯壁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纹。伊莱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书桌抽屉里,以防损坏。
八月二十二日一早,伊莱便收拾好了一个轻便的行囊,里面装着一些零食和几本用来消遣的书。
九点五十分,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锡杯,手指紧紧扣住杯壁。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当时针指向十点整的那一刻,伊莱感到似乎有一个无形的钩子在他肚脐眼后面猛地一拉。他的双脚离地,一阵天旋地转袭来,风声在耳边呼啸,色彩和形状扭曲成一片模糊的漩涡。他紧紧抓住茶杯,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扯脱臼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的时候,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他踉跄几步,双脚重重地落在实地上,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咙,他弯下腰,大口喘着气。
门钥匙的体验感比幻影移形还要恶心。
眩晕感渐渐退去,伊莱直起身,环顾四周。
他站在一片广阔而平坦的露营地边缘。眼前是成百上千个奇形怪状的帐篷,它们簇拥在一起,像一片雨后冒出的彩色蘑菇。有的帐篷看起来正常无比,带着烟囱和小小的花园;有的则夸张得惊人,比如那个三层楼高、带有塔楼和镀金风向标的宫殿式帐篷,或者那个被造成一只巨大波斯猫形状、猫眼还会眨动的帐篷。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泥土以及各种魔法食品的香味,远处传来喧闹的人声、欢快的音乐和猫头鹰的叫声。
“好了,现在得找到我的住处。”他自言自语,从口袋里掏出福吉的信,背面用细小的字体标注了他的帐篷编号:营地C区,第39号。
他深吸了一口充满魔法气息的空气,迈步走向那片帐篷的海洋,开始了他的寻找。
伊莱穿梭在帐篷的迷宫中,不时被兴奋的球迷们撞到肩膀。
保加利亚的支持者披着红白绿三色的斗篷,高声唱着听不懂的战歌;爱尔兰的粉丝则挥舞着绿色旗帜,脸上画着三叶草图案。空气中除了食物的香气,还混杂着一些古怪的魔法把戏——每隔几分钟,就有一簇绿色和金色的烟花在某处帐篷上空炸开,化作一只欢快跳跃的矮妖形状。
他费力地辨认着帐篷上的编号,这些数字时而清晰,时而又像故意和人捉迷藏似的变幻位置。就在他快要放弃,考虑是否要找个工作人员问路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了“C-39”的字样。
那是一个朴素得近乎寒酸的帐篷,灰扑扑的外表与周围那些张扬华丽的邻居形成了鲜明对比。伊莱掀开门帘,内部空间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些——显然施了无痕伸展咒——但除了一张窄床、一把椅子和一个小小的洗漱台外,再无他物。
“福吉疯了吧?”他不禁怀疑道,把行囊扔在床上。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伊莱探索了营地。他买了一个会自动变味的冰淇淋——从巧克力变成菠菜口味时他差点吐出来——又观摩了几个街头巫师表演的戏法。
尽管周围热闹非凡,他仍感到一种疏离感。当周围的球迷为即将到来的比赛激动不已时,他却更期待比赛结束后能早点回到霍格沃茨的图书馆。
太阳快要落下时,营地中央的巨大篝火被点燃,火焰呈现出魔法特有的蓝色和紫色。伊莱坐在自己的帐篷前,翻开带来的《高级魔药制作》,试图在喧嚣中寻找一丝平静。
“斯卡莫林先生?”一个略显急促、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阅读。
伊莱抬起头,看到一个矮胖、穿着皱巴巴的麻瓜西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他面色通红,好像刚跑了一段路,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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