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史冤死狱中,程侍郎离奇自尽,此乃动摇国本之大案!审理此二案,明正典刑,揪出幕后真凶,以告慰忠良,以安定人心,方是当前第一要务!”
“朕知道,宁王昨日行为确有失当,玩忽职守。”
“正因如此,朕已罚他闭门思过。”
她话锋微微一转:“但他既已领罚思过,便仍是朕的儿子,是大燕的亲王。难道只因一时之过,便要永弃不用,任其闲置?”
这话看似在说宁王,实则也是在敲打所有臣子——皇帝的权威,赏罚皆由朕出,岂容他人置喙何时该用,何时该弃?
“况且,”永昭帝语气渐沉,目光变得锐利,“审理赵、程二案,非为儿戏,更非优差!需得位高权重、能震慑宵小之辈主持。宁王之位份、之能力,足以担此重任。让他于思过期间审理此案,正是戴罪立功,以实务磨砺心性之举!”
她将一项本可能是权力象征的差事,巧妙地说成了“戴罪立功”的苦差,堵住了许多人的嘴。
“莫非,”永昭帝的声音陡然带上了一丝冰冷的质疑:“众爱卿认为,满朝文武之中,还有比一位闭门思过的亲王,更适合来啃这块硬骨头?还是说有人更想借此案,兴风作浪,排除异己?”
最后一句,已是毫不客气的警告!
让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凛。
“此事已决,毋庸再议。”永昭帝一锤定音,拂袖起身,“退朝。”
她罚萧御锦,是真罚。
她再用萧御锦,也是真用。
罚的是他的狂妄失仪,用的是他的身份能力以及他与各方可能的牵扯制衡。
这一切,皆在于她一念之间,皆为了维护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平衡。
况且,程硕舟那封血书与那口刻着“九皇子恩赐”的薄棺,早已将她的皇儿萧御湛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分明就是萧御锦的手笔!
此事若不能妥善了结,湛儿不仅声名尽毁,只怕连性命也难保。
他是她唯一亲生的骨肉,更是她此生唯一血脉相连的孩子,绝不容有失!
她必须将此事交给萧御锦亲手处置——他不仅要处理得滴水不漏,更得将萧御湛摘得干干净净!
然而,萧御锦岂会看不明白永昭帝这其中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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