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着如何解决此事。
想了好多天也没有任何头绪,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而且这些天,顾衡也没有再来看她。
她正愁云惨淡时,儿子顾晏明却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母亲!他连礼都未行,直接质问道,您为何要给三弟寻那样一个女子?
王氏被他问得一愣:明儿,你这是......
朝中同僚都在议论,说我们顾家要娶个泼妇进门!顾晏明脸色铁青,您明知三弟性子倔,还偏要挑这般不堪的女子,岂不是存心要闹得家宅不宁?
我......我也是为了两家交好......王氏试图辩解。
为了交好?顾晏明冷笑,那王燕霜当众辱骂三弟是卑贱庶子时,母亲可曾想过顾家的脸面?可曾想过父亲在朝中该如何自处?
他越说越气:三弟再不成器,也是顾家血脉。您这般作践他,外人会如何议论我们顾家?说我们嫡母容不下庶子,故意给他找个泼妇折辱他!
王氏被他这番话说得脸色煞白:明儿,你怎能这样想母亲......
那该怎样想?顾晏明失望地看着她,母亲,您太让儿子寒心了。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王氏独自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
连亲生儿子都这般想她,这顾家,怕是再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王氏还未从儿子的指责中缓过神来,就见女儿顾知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母亲!您做的好事!顾知夏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桌上,现在全京城都在看我们顾家的笑话,您让女儿日后怎么在宁王府立足?
王氏张了张嘴:夏儿,母亲也是......
也是为了王家?顾知夏冷笑,您心里只有娘家,可曾为女儿想过?宁王最重体面,如今这件丑事已经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女儿这辈子已经被母亲给毁了!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前日女儿去参加诗会,那些世家小姐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您知道女儿有多难堪吗?
王氏看着女儿委屈的模样,心如刀绞:母亲这就去求你父亲......
求父亲?顾知夏打断她,父亲现在怕是连见都不愿见您了!
她最后看了眼母亲,语气冰冷:若女儿真的嫁不进宁王府,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您。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王氏独自瘫坐在空荡荡的屋里。
窗外秋风萧瑟,卷起满地落叶。王氏望着女儿决绝的背影,终于明白——她不仅失去了丈夫的信任,连亲生儿女的心,也彻底寒了。
这时,顾府的书房内。
顾晏秋站在书房中央,将一本泛黄的账册放在顾衡面前。
儿子明日便要离京了。他语气平静,临走前,有件东西要交给父亲。
顾衡翻开账册,里面详细记录着五年前王氏购买砒霜的记录。
二哥当年的死,不是意外。顾晏秋轻声道,父亲若是不信可以去城北药铺找张二问问。他当年因为良心不安,一直留着这份记录。
顾衡的手开始发抖:你......你从何得知?
这五年来,儿子没有一日忘记过二哥的死状。顾晏秋抬眼,父亲可以继续装作不知,但儿子做不到。
”当年,二哥是被人毒死后,是王氏指使下人将二哥丢去入水中的。”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晏卿他......是被毒死后抛入水中的?
顾晏秋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当年验尸仵作的私录。二哥口鼻中并无水渍,真正的死因是......砒霜。
他上前一步,将纸轻轻放在父亲颤抖的手边:那日二哥根本不是去池塘边散心,是被王氏的人骗去偏院灌了毒药。为了制造失足落水的假象,才将他抛入水中。
顾衡扶着桌案,眼前阵阵发黑。他想起二儿子被打捞上来时,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块衣料——原来那不是挣扎时扯下的,而是......想要留下证据。
为什么......顾衡的声音嘶哑,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为父?
因为儿子需要时间。顾晏秋垂下眼帘,需要时间找到所有证据,需要时间......让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即便父亲选择继续装糊涂,儿子也能亲手为二哥讨回公道。
“儿子这里还有证据。”说着,他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王氏身边李嬷嬷的绝笔信。当年是王氏让她在四姨娘房中藏了毒药,又买通丫鬟作伪证。
信纸飘落在案上,字迹潦草却字字泣血:
【老奴对不起四姨娘......是夫人逼老奴栽赃......若有不测,求三公子为老奴做主......】”
“大概是李嬷嬷知道王氏要杀她灭口。”
“父亲,您还记得吗?四姨娘死后不到半个月,李嬷嬷就投井自尽了。”
顾衡看着信纸,又看向账册,终于颓然瘫坐。
他想起四姨娘被赐死时,那双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媚眼睛,是怎样从期盼到绝望。她一直喊着老爷明鉴,可他当时只觉得她在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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