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账目清查与新规推行,在箫晋珩无声却强有力的支持下,逐步走上正轨。
虽然暗处的阻力从未消失,但明面上,已无人敢公然挑衅王妃的权威。
苏晚棠恩威并施,既揪出了几个贪墨严重、证据确凿的典型重重发落,也提拔了几个做事勤恳、账目清白的底层管事,王府风气为之一清。
时序入秋,天气转凉。
这日清晨,苏晚棠正对镜梳妆,豆蔻拿着一支新得的赤金点翠步摇在她发间比划,嘴里叽叽喳喳:“娘娘,您看这支好不好?王爷昨日让人送来的,说是宫里头的新花样呢!”
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气质沉静,较之数月前大婚时,少了几分怯懦,多了几分不容忽视的雍容与威仪。
她看着那支华丽非凡的步摇,轻轻摇头:“今日不必如此招摇,换那支素银嵌南珠的簪子即可。”
张嬷嬷会意,笑道:“娘娘可是打算今日回丞相府?”
苏晚棠颔首:“入府已有一段时日,按礼该归宁省亲了。” 她语气平淡,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
那个所谓的“家”,留给她的记忆并不愉快。
如今她身份不同,有些账,也该回去算一算了。
更重要的是,她牵挂安嬷嬷和小莲。
箫晋珩下朝回府,听闻苏晚棠要回丞相府,剑眉微挑:“可要本王陪你同去?” 他记得她在丞相府的处境,担心她受委屈。
苏晚棠心中一暖,却摇头婉拒:“王爷政务繁忙,妾身自行回去便可。不过是寻常省亲,不敢劳烦王爷。” 她需要独自去面对那些人,才能真正斩断过去,立起自己的威严。
况且,若他同去,只怕会吓得丞相府众人战战兢兢,反而失了“敲打”的本意。
箫晋珩深深看她一眼,见她目光坚定,便不再坚持。
“既如此,让凌默带一队侍卫随行护你周全。” 他顿了顿,补充道,“本王库房里有些不错的药材和衣料,你带去,算是本王的心意。”
他虽未明说,但苏晚棠明白,这是给她撑场面,也是告诉丞相府,她这个摄政王妃,深得王爷看重。
“谢王爷。” 苏晚棠浅浅一笑。
摄政王妃归宁,仪仗虽不似王爷出行那般煊赫,却也足够引人注目。
华盖马车前后,是二十名身着玄甲、腰佩利刃的摄政王府亲卫,为首者正是面容冷峻的凌默。
车队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窃窃私语,无不惊叹于摄政王对这位新王妃的爱重。
丞相府早已接到消息,中门大开。
苏丞相领着夫人赵氏、嫡女苏晚晴以及一众族人,早早候在门前。
只是那气氛,却并非全然是迎接贵女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夹杂着审视、嫉妒与不安的复杂情绪。
马车停稳,凌默亲自上前放下脚踏。
茯苓和豆蔻先下车,然后一左一右,恭敬地扶下苏晚棠。
但见她一身湖蓝色织金云锦宫装,裙摆用银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在秋日阳光下流转着低调而华贵的光泽。
发髻上那支南珠簪子温润生辉,耳畔坠着同色珍珠耳珰,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清丽。
通身气度沉静雍容,与在丞相府时那个沉默寡言、衣着朴素的庶女判若两人。
苏丞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复杂,连忙领着众人上前行礼:“臣(臣妇/臣女)参见王妃娘娘!”
苏晚棠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在脸色僵硬、强扯笑容的赵氏和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苏晚晴脸上略一停留,才虚抬了抬手:“父亲、母亲、诸位请起,不必多礼。”
她的声音清越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
进入正厅,按礼坐下。
苏晚棠坐在上首主位,苏丞相与赵氏陪坐下首。
下人奉上香茗,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赵氏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找回往日身为嫡母的优越感:“晚棠……哦不,王妃娘娘在王府一切可好?王爷他……待你可好?” 她目光闪烁,带着试探。
京城谁不知摄政王冷酷暴戾,她原以为苏晚棠过去必定备受冷落,可见今日这阵仗,似乎并非如此。
苏晚棠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沫,语气淡然:“劳母亲挂心,王爷待我极好。府中事务,王爷也放心交由我打理。” 她说话间,腕间露出一只通透无瑕的翡翠玉镯,那是箫晋珩私库里的珍品,价值连城。
苏晚晴盯着那玉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妹妹真是好福气。不过,摄政王府规矩大,妹妹初掌中馈,可还应付得来?莫要出了什么差错,连累了我们丞相府才好。”
苏晚棠抬眸,目光清凌凌地看向她,唇角微勾:“姐姐多虑了。王府规矩虽大,却也讲道理。下人尽心,账目清晰,便没什么应付不来的。倒是比不得在娘家时,有些下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那才叫人心累。”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赵氏一眼。
赵氏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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