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摄政王箫晋珩的脾气?
去跟他建议纳妾?
怕是嫌命长!
皇后看着苏晚棠,见她年纪虽轻,却沉稳有度,言语滴水不漏,软硬不吃,心中愠怒,却也不好当着众多宗室的面过于逼迫,以免落下个逼迫弟媳、插手小叔子内宅的恶名。
“罢了,”皇后摆了摆手,语气淡了下来,“既然晋珩有此意,那便等他回来再说吧。你且好生伺候着。”
“是,妾身谨记。”苏晚棠再次垂首。
从坤宁宫出来,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苏晚棠却觉得背心微微发凉。
方才那一番言语交锋,看似平静,实则凶险。
她几乎是凭借着对箫晋珩性格的了解和一股不肯低头的韧劲,才勉强顶住了压力。
“娘娘,您没事吧?”随行的茯苓担忧地小声问道。
苏晚棠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回府。”
马车刚驶出宫门不远,凌默便驱马靠近车窗,低声道:“娘娘,江南有消息传来。”
苏晚棠精神一振:“说。”
“王爷那边进展顺利,已拿到部分关键账册,并暗中控制了几名核心证人。只是……漕帮内部似乎发生了变故,冯骥狗急跳墙,加大了反扑力度,王爷身边昨夜遭遇了两次刺杀,所幸均有惊无险。”
苏晚棠的心猛地一揪!
刺杀!
她强压下瞬间涌上的慌乱,声音保持镇定:“王爷可安好?”
“王爷无恙。王爷让属下转告娘娘,京中一切,依计行事,不必为他担心。”凌默顿了顿,补充道,“王爷还说……让娘娘保重自身,等他回来。”
最后那句话,语气明显是模仿箫晋珩那冷硬中带着别扭的腔调。
苏晚棠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一股暖意夹杂着酸涩涌上心头。
他身处险境,却还惦记着让她安心。
“知道了。”她轻声应道,指尖却悄然蜷缩,指甲陷入掌心。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
苏晚棠卸下繁重的大装,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独自坐在窗边,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凌默的话——
“遭遇了两次刺杀”、“均有惊无险”。
她知道他不会骗她,但那“惊险”二字背后,是怎样的刀光剑影?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争斗,与她近在咫尺的安危,是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她拿出箫晋珩留下的那枚玄铁令牌,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沉淀。
她不能乱,也不能怕。
她铺开纸张,研墨提笔。
她没有写那些无用的牵挂与担忧,而是将今日宫中皇后施压、以及京城近日各方势力的微妙动向,条理清晰地写下,最后只添上一句:“京中诸事安,妾身一切皆好,望王爷珍重,盼归。”
她将信纸卷起,封入细小的竹管,交给凌默。
“用鹞鹰,尽快传给王爷。”
她要知道他的平安,也要让他知道,她能稳住后方。
夜色渐深,一只矫健的鹞鹰掠出王府,带着墨香与嘱托,振翅向南,融入茫茫夜空。
苏晚棠站在院中,仰头望着鹞鹰消失的方向,秋风吹动她的衣袂,猎猎作响。
王爷,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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