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那戎狄副使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转为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求饶或咒骂,就被如狼似虎的王府亲卫堵住嘴,利落地捆绑起来。
凌默面无表情,执行命令没有丝毫犹豫。
不过片刻功夫,那副使便被高高悬挂在了旗杆之上,在凛冽的寒风中晃荡,成了震慑所有心怀不轨者的最新标志。
消息如同插上翅膀,伴随着冬日寒风,迅速刮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
摄政王不仅斩了正使,连前来讨要说法的副使也一并挂了旗杆!
这一次,带来的不再是单纯的惊恐,而是混合着极度震撼与某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街头巷尾,人们压低了声音,眼神却发亮地议论着。
“我的老天爷……又、又挂了一个?”
“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在宫门口!”
“这……这是把戎狄的脸按在地上踩啊!”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多少年没这么硬气了!”
“可……这会不会把戎狄彻底惹毛了?万一他们真的倾巢而来……”
“怕什么?有摄政王在!没看见北境那边,戎狄自己先乱套了吗?”
恐慌依旧存在,但一种被压抑已久的血性与底气,似乎正随着这两具高悬的尸体,悄然在民间复苏。
皇宫内,养心殿的气氛却并未因宫门外的插曲而有丝毫缓和。
太医们正在全力施救,针灸、灌药,忙得脚不沾地。
景和帝的脸色依旧难看,但呼吸似乎比刚才平稳了些许。
箫晋珩返回殿内,周身携着的血腥气与寒意尚未散尽。
他看也没看那旗杆方向,仿佛只是随手清理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毒杀案上。
“查得如何?”他问悄然出现在身后的凌默。
凌默低声道:“王爷,经手那盂清水的,共有三人。负责打水的粗使小太监,传递水盂的二等宫女碧荷,以及最后将水盂放置在陛下书案上的御前太监小德子。三人均已控制。另外,属下查问过,今日御书房的龙涎香,是依照旧例,由司设监按时添加,并无异常。”
“带上来。”箫晋珩声音冰冷。
很快,三名涉事宫人被押了上来,皆吓得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粗使小太监和传递宫女碧荷的供词都很简单,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轮到那小德子时,他更是磕头如捣蒜,哭喊着冤枉:“王爷明鉴!奴才伺候陛下多年,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那水盂奴才接过时仔细看过,清澈无异味,放置时也未有丝毫洒漏,奴才实在不知为何会有毒啊!”
箫晋珩并不言语,只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肺腑。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小德子绝望的哭泣和磕头声。
苏晚棠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小德子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又看了看他不停磕头时,无意间从袖袋里滑出的一小截红色丝线。
那丝线颜色鲜艳,质地特殊,不像是宫中寻常太监能用得起的东西。
她心中微动,上前一步,轻声对箫晋珩道:“王爷,可否让妾身看看那小德子的双手和袖袋?”
箫晋珩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茯苓立刻上前,不顾小德子的挣扎,仔细检查了他的双手和袖袋。
果然,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极细微的、与那盂清水中气味相似的甜腥粉末残留!
同时,从他袖袋中搜出了一个小巧的、用同样红色丝线缠绕的护身符,以及几粒金瓜子。
“王爷,娘娘!找到了!”茯苓将证物呈上。
看到那护身符和金瓜子,小德子瞬间瘫软在地,脸色死灰,再也说不出话来。
“说!”箫晋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碾碎灵魂的力量,“谁指使你的?这护身符和金瓜子,从何而来?”
证据确凿,小德子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地招供:“是……是奴才鬼迷心窍……是永和宫的柳嬷嬷……她、她给了奴才金瓜子和这护身符,说……说只要把一包无色无味的药粉,在放置水盂前,悄悄抹在盂沿内侧……就能让陛下病上一场,无法理政……奴才不知道那是剧毒啊!奴才以为只是让陛下身子不爽利的药……柳嬷嬷说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永和宫!柳嬷嬷!
永和宫如今住着的,是太妃张氏!
她是先帝晚年颇为宠幸的妃嫔,育有年仅十岁的五皇子!
而柳嬷嬷,是张太妃从娘家带进宫的陪嫁心腹!
殿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后宫太妃谋害皇帝?!
太后的脸色瞬间铁青,猛地一拍凤椅扶手:“张氏!她竟敢!!”
箫晋珩眼中杀机毕露!
果然是她!
前世,这个张太妃就曾在她儿子成年后,暗中串联朝臣,试图争夺皇位,被他以铁腕压下。
这一世,她竟敢提前动手,还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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