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苑的刺杀未遂与离间计,如同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虽未造成实质伤害,却彻底打破了表面的宁静。
箫晋珩震怒之下,西山别苑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仆役、护卫,乃至附近山民都受到了严厉盘查。
那水遁的黑影却如同人间蒸发,再无线索,只留下那枚意图挑拨的狼头印记,深深烙在箫晋珩心头。
他不再耽搁,次日便下令回京。
马车里,他紧紧握着苏晚棠的手,一路沉默,眸底是化不开的冰寒与后怕。
他可以面对千军万马,可以承受明枪暗箭,却唯独无法忍受苏晚棠因他而陷入任何可能的危险。
“王爷,妾身无事。”苏晚棠能感受到他紧绷的神经,轻声安抚,“那人的目标似乎并非取我性命,只是传递消息……虽然这消息恶毒无比。”
“无论目标为何,惊扰到你,便是死罪。”箫晋珩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回到摄政王府,气氛明显比往日更加肃穆。
凌默加派了明岗暗哨,尤其是主院周围,几乎到了飞鸟难入的地步。
苏晚棠知道,这是王爷在用他的方式,为她构筑一座绝对安全的堡垒。
她心中温暖,却也隐隐担忧,这般风声鹤唳,岂非正中了那幕后黑手的下怀,让他们夫妻离心,让王府上下不安?
然而,没过两日,一件更让全府,尤其是让箫晋珩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时值盛夏,王府冰鉴里冒着丝丝凉气,苏晚棠却总觉得有些畏寒,食欲也反复不定。
先前只当时受了惊吓,或是暑热贪凉所致,并未十分在意。
这日清晨起身,她正对镜梳妆,忽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她连忙俯身干呕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娘娘!”在一旁伺候的茯苓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早膳不合胃口?”
豆蔻也慌了神,赶紧端来温水。
苏晚棠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只觉得胸口闷得慌,浑身乏力。
她缓了口气,摇摇头:“无妨,许是……许是昨日贪嘴,多用了些冰碗,肠胃不适。”
这话恰好被刚下朝回府,径直来看她的箫晋珩听在耳中。
他几步跨进内室,见她脸色不好,眉头立刻锁紧,上前便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回榻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紧张:“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凌默!传太医!快!”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外面的凌默一个激灵,立刻亲自飞马去太医院请人。
苏晚棠被他这过度反应弄得有些无奈,拉着他袖子道:“王爷,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妾身只是有些恶心,歇歇就好了……”
“闭嘴!”箫晋珩难得对她用了重语气,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恐慌,“脸色都白了,还说无事?定是前日在西山受了寒,或是受了惊吓……” 他将一切不适都归咎于那场未遂的“意外”,心中对幕后之人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太医很快被凌默几乎是“提”了进来,年迈的太医令跑得气喘吁吁,连官帽都歪了。他不敢怠慢,连忙屏息静气,上前为苏晚棠诊脉。
手指搭上腕脉,太医令凝神细查,随即,他的眉头微微一动,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接着又仔细探了许久,指尖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箫晋珩紧紧盯着太医令的表情,见他神色变幻,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绷得发紧:“如何?王妃到底怎么了?你但说无妨!”
太医令收回手,后退一步,然后猛地跪倒在地,竟是喜极而泣,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娘娘……这是喜脉啊!娘娘有喜了!依脉象看,已近两月,胎象……胎象稳健!”
“喜脉”二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内室。
苏晚棠愣住了,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是她和王爷的骨肉?
而箫晋珩,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冰冷、戾气、担忧,在瞬间凝固,然后如同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转变为一种极致的、近乎空白的震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苏晚棠的小腹,里面翻涌着狂喜、不敢置信、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悸动。
过了足足好几息,他才仿佛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确认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太医令磕头,声音洪亮:“回王爷!千真万确!王妃娘娘确是有喜了!已近两月身孕!此乃天大的喜事啊!”
“砰!”一声脆响,是箫晋珩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茶盏,但他浑然未觉。
他猛地转向苏晚棠,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又在半途停住,生怕力道重了会伤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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