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
苏晚棠知道,他说到做到。
然而,朝堂上的风波虽被强行压下,但王府内,却因箫晋珩这“椒房专宠”的态度,掀起了另一场无形的波澜。
王爷对王妃的呵护已经到了无微不至、近乎偏执的地步。
主院俨然成了王府中的禁地,除了茯苓、豆蔻等少数几个贴身伺候的,以及定期请脉的太医,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就连府中几位资历颇老、掌管事务的嬷嬷,想回禀事情,也需得层层通传,由凌默或王爷亲自过问,生怕惊扰了王妃养胎。
箫晋珩更是将“适可而止”的原则抛到了九霄云外。
苏晚棠随口一句“今日天气不错”,下一刻王爷便下令将观星楼通往花园的路铺上厚厚的波斯地毯,以防她滑倒;她多看了一眼库房里一尊送子玉观音,没过半天,京中各大寺庙道观里类似的珍品便被搜罗一空,送到她面前任其挑选;她夜间偶尔腿抽筋,呻 吟一声,王爷便能立刻惊醒,亲自为她按摩直至天亮,第二日眼底布满血丝却依旧坚持处理公务……
这种密不透风的保护,起初让苏晚棠倍感甜蜜安心,但时日一长,却渐渐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仿佛成了被圈养在金丝笼中的雀鸟,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和空间。
这日,苏晚棠实在闷得慌,想在王府花园里稍微走一走。
谁知刚被茯苓扶着出了主院门,还没走到回廊尽头,箫晋珩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眉头紧锁。
“外面风大,日头也毒,你身子重,怎能随意出来走动?快回去歇着。”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伸手便要扶她回去。
苏晚棠看着廊外和煦的阳光,连片云彩都没有,哪里来的风大日毒?
她心中憋了许久的那股郁气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轻轻挣开他的手,语气尽量平和:“王爷,太医也说了,孕妇需适当活动,利于生产。妾身只是想在附近走走,透透气,不会走远。”
“不行。”箫晋珩断然拒绝,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其实是闷的),更是心疼,“你想透气,本王让人把暖房里的花搬些到房里。或者,你想看什么,本王陪你就在院里看看。”
他说着,对身后的凌默使了个眼色,凌默立刻会意,准备去搬花。
苏晚棠看着他那紧张过度、几乎要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绝的样子,一股莫名的委屈和烦躁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发颤:“王爷,妾身不是瓷娃娃!我只是怀了个孩子,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您这样将我关在房里,与坐牢何异?”
这话一出口,她自己先愣住了。
箫晋珩也愣住了,他显然没料到苏晚棠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她眼中隐隐的水光,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慌乱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强势。
“晚棠,我……”他上前一步,想将她拥入怀中解释。
苏晚棠却后退了半步,别开脸,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疲惫:“妾身有些乏了,想回去歇息。王爷政务繁忙,不必陪着妾身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由茯苓扶着,转身慢慢走回了主院。
这是自成婚以来,苏晚棠第一次对箫晋珩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抗拒和疏离。
箫晋珩僵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双惯常执掌生杀大权的手,竟有些无措地蜷缩起来。
他……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她和孩子,他只是想将她护得周全,为何……她会觉得是在坐牢?
凌默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爷脸上那罕见的、近乎茫然的神情,心中暗叹一口气。
王爷这“宠妻”的功力登峰造极,但这“度”的把握,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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