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捏着衣角在巷口转了三圈,眼睛死死盯着县衙的方向,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前儿个见宋江跟个络腮胡汉子(刘唐)在院里说话,汉子肩上还扛着绸缎,昨儿又瞅见李四推着小推车进了院,车轱辘上沾着泥,回来时车就空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张文远失踪这些天,宋江半点慌色没有,还总跟些生人来往,莫不是真像自己猜的那样……
“赏钱……县衙肯定有赏钱!”阎婆摸了摸怀里宋江给的二两银子,又想起张文远家人去报案时说的“谁能找到张文远,赏五两”,心瞬间热了起来。
五两银子啊,够她跟惜儿买两个月的米了!
她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撩起衣角就往县衙跑,路上遇见相熟的妇人打招呼,她都没敢停,只含糊应了声,脚步跑得更快。
县衙前院的鼓架旁,雷横正带着两个捕快整理文书,见阎婆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眉头立马皱成了疙瘩。
“阎大娘,你跑这儿来干啥?”雷横放下手里的毛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这阎婆平时就爱东家长西短,上次还跟人嚼舌根说宋江的闲话,要不是看在宋江的面子上,他早教训她了。
阎婆扑到雷横跟前,抓着他的胳膊就喊:“雷都头!我要报案!我知道张文远在哪儿!”
雷横心里咯噔一下,示意捕快先退到旁边,才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在哪儿?有证据吗?”
“证据?我有!”阎婆急着邀功,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亲眼见宋押司前几天推小车出城,车看着沉得很,回来时车就空了!张文远肯定是被他杀了,尸体被他用小车拉出去埋了!”
雷横听完,心里直犯嘀咕。
前儿个宋江还跟他说张文远躲赌债去了,而且宋江刚帮他遮过赌坊输钱的事——上次他在赌坊欠了十两,是宋江帮他还的,还跟赌坊老板说“雷都头是公务在身,不是故意欠钱”,保住了他的面子。
他哪能反过来咬宋江一口?
再说,宋江是押司,跟县令关系好,阎婆没凭没据就乱告,要是传出去,不仅宋江会找他麻烦,县令也得治他个“纵容诬告”的罪。
雷横一把甩开阎婆的手,脸色沉了下来:“阎大娘,你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那车轱辘上还有泥呢!”阎婆急得跳脚,“雷都头,你快派人去查啊!找到张文远的尸体,就能领赏钱了!”
“赏钱?”雷横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警告,“阎大娘,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宋押司是公门中人,知法懂法,哪会干杀人的事?”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你要是再敢乱传,我先治你个诬告罪,把你关进大牢里,让惜儿一个人过!”
阎婆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可想到五两赏钱,还是硬着头皮喊:“我没诬告!我说的是真的!”
“滚出去!”雷横忍无可忍,挥手让捕快过来,“再闹,就把她抓起来!”
捕快刚上前一步,阎婆就吓得往后退,嘴里还嘟囔着“你们不查,我自己找证据”,转身一溜烟跑出了县衙,连头都没敢回。
雷横看着她的背影,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盘算着这事不能瞒。
宋江要是知道阎婆去告他,指不定会怎么想,还是赶紧去跟宋江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当天傍晚,雷横换了身便服,绕到宋江住的巷子,见院门虚掩着,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江正在院里劈柴,斧头落下,木柴“咔嚓”一声裂成两半,动作干净利落,跟平时温吞的样子判若两人。
“公明兄。”雷横轻咳了一声,心里有点发怵。
宋江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手里还握着斧头,斧刃上沾着木屑,眼神平静地看着他:“贤弟怎么来了?是张文远有消息了?”
雷横赶紧摇头,走到宋江跟前,把阎婆去县衙告状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还补充道:“公明兄,你别往心里去,那阎婆就是贪赏钱,没凭没据的,我已经把她赶跑了。”
宋江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斧头往柴堆上一放,用布擦了擦手:“她倒是敢。”
雷横见他没生气,松了口气:“可不是嘛,这老虔婆,眼里就只有钱,我已经警告她了,她应该不敢再乱说了。”
“但愿吧。”宋江笑了笑,可那笑容没达眼底,“劳烦贤弟特意跑一趟,进屋喝杯茶?”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雷横哪敢多待,拱了拱手就往外走,走到院门口时,还不忘回头说,“公明兄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宋江没应声,看着雷横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阎婆这老东西,给她银子让她安分,她偏要作死。
留着她在城里,迟早是个祸害。
当天晚上,宋江吃过晚饭,把阎婆惜叫到跟前,冷声道:“去把你娘叫到里屋来,我有话跟她说。”
阎婆惜心里一慌,刚想问问咋了,就见宋江眼神里的寒意,吓得赶紧点头,转身往阎婆住的小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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