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衙门口的鼓声响得震天,“咚咚咚”的,把街上的行人都引了过来,没一会儿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人群中间,一个矮胖汉子正趴在鼓架上,使劲拍着鼓面,满脸横肉因为用力而挤在一起,嘴里还不停喊着:“县衙给我做主啊!张文远欠我钱没还,准是被人杀了!”
这汉子正是张文远的赌友孙二,个矮腿短,平时就爱跟着张文远混吃混喝,这会儿揣着张文远写的十两银子欠条,见张文远好几天没露面,就想着来县衙闹一闹,要么找到人要回钱,要么让官府给个说法。
鼓架被他拍得歪歪斜斜,鼓槌上的布条都掉了下来,孙二还嫌不够,索性站起来,踩着鼓架继续喊:“张文远两夜没回家了!他欠我十两银子!你们快派人查啊!再不查,尸体都该烂了!”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说张文远肯定躲赌债的,有说真可能出事的,还有人偷偷往县衙里瞅,想看看官差会不会出来。
“都别围着了!散开!”
一声厉喝传来,人群赶紧往两边让开,雷横穿着捕快制服,带着两个衙役快步走出来,脸上满是不耐烦——他刚在里面整理文书,就被这鼓声吵得头疼。
孙二见雷横来了,像是见了救星,扑过去就想抓他的胳膊:“雷都头!你可算出来了!张文远不见了!他欠我的钱还没还呢!肯定是被人杀了!”
雷横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人按在旁边的柱子上,力气大得让孙二“哎哟”叫了一声。
“喊啥喊!”雷横故意拔高声音,让外面的百姓都能听见,“张文远欠你钱,你不会去他家找?他平时赌债欠了一屁股,说不定早就躲去邻县了!”
孙二挣扎着想要挣脱,脸憋得通红:“我去他家了!门都锁着!他家人说两夜没见人了!不是被人杀了还能是啥?”
“官府正查着呢!”雷横瞪着眼,语气更重了,“你在这儿拍鼓闹事,扰乱公堂秩序,再闹,我先治你个扰乱公堂罪,把你关起来!”
孙二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可一想到那十两银子,还是不服气:“我没闹事!我就是要找张文远要债!”
就在这时,后堂传来脚步声,朱仝端着个粗瓷茶碗走出来,热气从碗里冒出来,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走到孙二跟前。
“孙二,别闹了。”朱仝的语气比雷横温和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张文远的事,县衙已经派了人去邻县查了,要是三个月内还没他的消息,就按失踪算。”
他顿了顿,看了眼孙二手里攥着的欠条,又说:“到时候他欠你的十两银子,我替他还了。你先回去,别在这儿挡着官府办事。”
孙二一听“替他还了”,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激动劲儿全没了,挣扎着从雷横手里脱开,凑到朱仝跟前:“朱都头,你说话算话?真替他还?”
“我啥时候骗过你?”朱仝笑了笑,把茶碗递给旁边的衙役,“你要是信不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写个欠条,盖我的私章。”
“不用不用!”孙二赶紧摆手,脸上堆起笑,“我信朱都头!我这就走,不闹事了!”
他揣好欠条,又往围观的百姓堆里喊了一嗓子:“可不是我闹事啊!是朱都头说替张文远还账,我才走的!”
说完,生怕朱仝反悔似的,挤出人群就往街上跑,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围观的百姓见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去,有人还念叨着“朱都头真是好人”,也有人嘀咕“张文远说不定真躲债去了”。
雷横看着孙二的背影,松了口气,转头对朱仝说:“还是你有办法,这孙二就是个财迷,一提钱就不闹了。”
朱仝没接话,拉着雷横往後堂走,後堂里没外人,只有几个整理文书的小吏,见他们进来,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公明兄那边咋办?”雷横压低声音,脸上的轻松劲儿没了,“孙二这一闹,说不定县太爷会追问张文远的事,要是真查起来……”
“查不起来。”朱仝打断他,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孙二已经走了,百姓也散了,县太爷那边,我去说。就说孙二是为了要债闹事,张文远确实躲赌债去了,让他别深究。”
雷横还是有点担心:“可要是县太爷不相信,非要派人查邻县咋办?”
“查就查呗。”朱仝喝了口茶,语气平静,“咱们早就跟邻县的衙役打过招呼了,就说没见过张文远,县太爷查不到啥,过阵子也就忘了。”
他顿了顿,又说:“公明兄帮过咱们不少忙,上次你赌坊欠的钱,还有我家里的事,都是他出面解决的。这张文远的事,咱们得压下来,不能让他出事。”
雷横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怕出岔子。刚才孙二闹的时候,我都快慌了,生怕他说出啥不该说的。”
“放心吧,孙二就惦记着那十两银子,别的啥也不会多想。”朱仝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去门口盯着,别再有人来闹事,我去见县太爷,把这事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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