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军营里气氛明显紧张起来。斥候往来频繁,军官们的脸色也日益凝重。耗子打听来的消息得到了证实——果然要攻打西边的驮马营!
于轩利用这两天时间,一边继续“辛勤”地参与一些零散的营地劳作(主要是为了蹭机会回收散落的破烂,能量增长缓慢但稳定),一边有意无意地整合着他的小团队。
铁牛自然是对他言听计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力气活全包,饭量也全营闻名。耗子则充分发挥了他的特长,不仅又摸回来一些零碎吃食(虽然不多,但关键时刻能顶大用),还真真假假地打听到了更多关于驮马营的情报:大致守军人数、营寨的简陋布局、甚至哪个方位可能堆放的粮草更多。
瘸叔则依旧是那副懒散样子,但偶尔在于轩请教时,会点拨一两句关键的话,比如:“驮马营栅栏东南角有个豁口,上次被撞坏的,估计没修利索。”“冲锋的时候别跟着主旗走,那边是正面,箭矢最密,跟着偏师佯动的队伍,压力小点。”这些信息无疑价值千金。
于轩则将现代小队协作的理念,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方式,潜移默化地灌输给三人。
“铁牛大哥,你力气大,盾牌扛稳了,不用你杀多少敌,就帮我们和旁边的兄弟挡住箭就行。”
“耗子,你眼睛尖,跑得快,开打后注意看两边和后面,有啥不对劲,比如有敌人绕后了,或者督战队上来了,立刻吱声。”
“瘸叔,您经验老到,帮我们看着点全局,啥时候该冲,啥时候该缓一缓,您给提个醒。”
“我自己尽量在咱们几个中间,有机会就放冷箭,或者帮忙格挡。”
他没有说什么复杂的战术术语,只是强调了互相掩护、注意周围、保命第一。这种简单明确的分工和配合意识,在这个崇尚个人勇武、往往一窝蜂冲上去乱砍的军队里,显得格外新颖和实用。
铁牛觉得这样干活目标明确,很踏实。耗子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很有面子。瘸叔则眯着眼,对于轩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这小子,是个当队正的料,可惜生错了地方,来了先登营。”
战前最后一晚,于轩将耗子摸来的最后一点肉干分给四人。看着三人(主要是铁牛)狼吞虎咽地吃完,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明天,就是见真章的时候了。别的都是虚的,就一句话:咱们四个,怎么去的,怎么回来!互相盯着点,谁也别掉队!”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最朴素的承诺。铁牛重重点头:“嗯!跟紧于兄弟!”耗子搓着手:“放心吧于大哥,俺机灵着呢!”瘸叔咂摸着嘴里那点肉味,幽幽道:“老头子我没那么容易死,还得看着你们几个小崽子呢。”
天还未亮,凄厉的号角声就划破了黎明的寂静。
“集结!先登营集结!”
军官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在营地回荡。压抑的气氛瞬间达到顶点,混杂着恐惧、麻木和一丝疯狂的躁动。
于轩四人检查了一下身上简陋的装备——破烂皮甲,卷刃的刀剑,一面还算完整的木盾(铁牛拿着),默默地站到了队伍里。于轩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有力跳动,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久违的临战兴奋,混合着对“能量大餐”的期待。
没有战前动员,没有鼓舞士气,先登营的使命就是用命去填平通往胜利的道路。队伍乱糟糟地开拔,沉默地走向那片即将被鲜血浸染的土地。
远处,驮马营的轮廓在晨曦中显现,比主城小得多,栅栏看起来也确实不甚牢固。但营寨上方飘扬的敌军旗帜和隐约可见的弓弩手,预示着这将依然是一场硬仗。
于轩一边走,一边最后叮嘱:“记住各自的位置和任务!铁牛,护住侧面!耗子,注意后方和远处!瘸叔,看您了!”
“明白!”三人低声回应。
攻城器械很简单,几架粗糙的云梯。伴随着一声令下,进攻开始了!
“杀啊!”
喊杀声震天动地,先登营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驮马营。箭矢如同飞蝗般从营寨里射出,不断有人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举盾!低头!加快速度!”于轩大吼,同时敏锐地躲避着箭矢。铁牛忠实地举着大盾,护住于轩和他自己的一侧。耗子像个泥鳅一样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尖叫着提醒:“左边!左边有箭!”“后面督战队的上来了!快冲!”
瘸叔则跟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于轩耳中:“别冲太前!对!就这个速度!让前面那帮傻子吸引火力!”“看!云梯搭上了!右边那个!人少!快!从那边上!”
于轩立刻指挥着小队向右边的云梯靠拢。果然,这边因为角度问题,敌军箭矢相对稀疏,攀爬的人也不多。
“铁牛!先上!稳住梯头!耗子跟上!瘸叔,咱俩断后!”于轩快速下令。
铁牛吼了一声,一手举盾,一手攀爬,如同人形暴熊般快速向上冲去。沉重的脚步声几乎要把云梯踩塌。几名试图推倒云梯的敌兵被他用盾牌狠狠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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