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轩,刚刚新鲜出炉的校尉,在这大军中里。先登军营,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传说,一个带着浓浓“破烂”味儿的传说。
他的“怪胎”之名,非但没有随着他职位的升高和时间的迁延而淡化,反而像一坛陈年老酒,愈陈愈香,不,是愈陈愈“怪”。
越传越广,越传越远。他就是一个话题王。
其内涵与外延,早已超越了最初的“捡破烂”、“怪厨师”、“毒手医生”和“炸厕英雄”四大名着,增添了无数让同僚扶额、让士兵津津乐道的新注脚。
在这除了操练就是巡边,枯燥得连母蚊子飞过都觉得是眉清目秀的军营生活里,于轩和他那一曲人马,简直就是全军上下最持久、最鲜活的快乐源泉。
大家私下里都管他那一曲叫“破烂营”,而于轩本人,则荣获了“破烂王”、“拾荒校尉”、“战场清洁者”等一系列光荣称号。
不过,快乐是围观者的。
对于许多基层士兵,尤其是非于轩直辖的士兵而言,对于校尉的感情是复杂且带着几分“畏惧”的。
这日午后,校场角落,几个刚换下勤务的士兵正靠着兵器架偷闲。话题自然而然就引到了那位风云人物身上。
“喂,看见没?‘破烂王’又出动了!”一个新兵蛋子用下巴指了指远处,只见于轩正背着手,在一队刚完成负重越野、浑身汗臭的士兵队列前溜达,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他们身上那些磨损的皮甲和开了线的战靴。
一个脸上有疤的老兵啐了一口唾沫,心有余悸地压低声音:“娘的,上次他这么盯着老子看,老子还以为自己裤裆裂了!结果他是在看老子磨得快透底的靴子!那眼神,比看春红楼的花魁还火热!”
旁边一个瘦高个士兵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可不是嘛!上回换装,我领了把新环首刀,正美着呢,想把那柄跟了我三年、砍卷了刃的旧家伙找个地方埋了,也算全了主仆情谊。
好家伙,于校尉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抢过去,摸着那卷刃的缺口,嘴里还念叨‘好料子,好料子,能量反应不错’……我当时腿都软了,生怕他下一句就是‘这刀跟你久了有灵性,你得继续用’。”
“能量反应?那是什么玩意儿?”新兵好奇地问。
“谁知道呢!”老兵一摊手,“于校尉嘴里总能蹦出些稀奇古怪的词儿。什么‘KPI’、‘能量转化’、‘可持续性发展’……听着就邪性。他们营里的人都传,说于校尉能看见咱们看不见的‘宝光’,那些破铜烂铁在他眼里,都冒着绿油油的光呢!”
“嘶——”新兵倒吸一口凉气,“那……那于校尉不会是会什么……妖法吧?”
“嘘!慎言!”瘦高个赶紧捂住他的嘴,“妖法不妖法的不知道,但他治伤的手段那叫一个狠辣,人称‘毒手医生’,几把草药糊你伤口上,能疼得你怀疑人生,但好得也是真快。
还有他鼓捣出来那‘特制营养糊糊’,看着跟沼泽泥浆似的,闻着也……呃,一言难尽,但喝一碗下去,真能顶大半天的饿,浑身暖烘烘的有力气!你说邪门不邪门?”
几人正说着,见于轩似乎朝这边瞥了一眼,顿时作鸟兽散,仿佛多待一秒,自己身上那点“库存”的旧装备就会被吸走似的。
于轩麾下,有一支让全军又好奇又怜悯的特殊部队——“战场快速回收与环境整理大队”,简称“回收队”。名字听着挺像那么回事,实则干的就是战场拾荒的活儿。
这支队伍的奖惩制度,是于轩“怪胎”风格的最佳体现。他给每个人都制定了严格的KPI(关键绩效指标),规定每人每日必须上缴足量的“可回收物资”,按斤计算,品类不限,从断裂的箭簇、破损的刀剑,到敌我双方遗落的甲片、甚至鞑虏骑兵皮袄上的铜扣子都行。
完不成任务的,倒也不会军法处置,就是晚上的加餐——那香喷喷、油汪汪的肉干,没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同袍大快朵颐。而完成出色,甚至超额完成的,奖励则是一碗于校尉亲手调制的、能量更高的“特制营养糊糊”!
这奖惩制度,让“回收队”的士兵们心情极为复杂。
一次小规模冲突刚结束,硝烟还未散尽,双方斥候还在远处互相瞪眼呢,于轩就亲自带着他的“回收队”如狼似虎地冲上了战场。
“快!二狗子,左边那个百夫长,头盔是铁的!剥下来!”
“柱子,那匹死马的蹄铁!对,撬下来!那也是铁!”
“我的娘诶,这鞑子的腰带扣居然是铜的!发财了发财了!”
士兵们一边在尸堆和残骸间手脚麻利地“拾取”,一边互相提醒,场面热火朝天,堪比集市抢购。
队副一边往麻袋里塞一根扭曲的长矛杆,一边苦着脸对于轩抱怨:“校尉大人,咱们这……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兄弟们的脸都快丢到姥姥家了。您看对面那群蛮子,都看傻了,指指点点的,估计以为咱们周军穷得揭不开锅了,连死人身上的零碎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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