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能完全驱散筒子楼里的寒意,就被一声尖锐到变调的女高音彻底撕碎。
“啊——!!!!”
这声音来自主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和绝望,足以把整栋楼的人都从睡梦中惊醒。
夏筱筱在杂物间的小床上,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然后迅速换上惊慌失措的表情,揉着眼睛冲了出去。
“妈?怎么了妈?”
她跑到主卧门口,只见刘玉萍穿着睡衣,头发蓬乱,脸色煞白得像鬼,正瘫坐在敞开的樟木箱子前,双手死死抓着空荡荡的箱沿,浑身都在发抖。
那口曾经被她视若珍宝的箱子,如今里面空空如也,比她的脸还干净。
“没了……全没了……钱!票!布料!都没了!!”
刘玉萍像是失了魂,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凄厉:
“招贼了!我们家招贼了!!”
这一嗓子,成功把其他房间的人也吼了出来。
夏志军皱着眉,披着外套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的烦躁: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什么招贼了?”
夏浩宇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不满地嚷嚷: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夏晴晴也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来,刚想抱怨,目光扫过那口空箱子,瞬间也瞪大了眼睛:
“妈!箱子怎么空了?!我的确良布料呢?!”
刘玉萍看到丈夫和儿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箱子,声音都在发颤:
“志军!浩宇!晴晴!咱们家进贼了!我的箱子!箱子被搬空了啊!所有的钱和票都没了!!”
“什么?!”
夏浩宇的瞌睡瞬间吓醒了,一个箭步冲过来,扒着箱子往里看。
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妈的!老子的钱和烟呢?!”他猛地想起什么,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跑。
夏晴晴也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我的雪花膏!我的新裙子!”也跟着冲回自己房间。
紧接着,两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几乎同时从两个房间传来。
夏浩宇房间里传来乒乓作响的翻找声和他气急败坏的怒吼:
“老子的钱呢?!老子藏在鞋盒子里的钱和烟呢?!哪个王八蛋偷了!!”
夏晴晴则捧着她那件腰线裂开一道大口子的“新”裙子,哭着跑了出来:
“妈!我的裙子!我的裙子坏了!还有我的雪花膏、头绳、镜子全都不见了!呜呜呜……”
刘玉萍一听,眼前更是一黑,差点晕过去。
连孩子们房间都被光顾了?
这贼也太狠了!这是要抄家啊!
夏志军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他快步走到书桌前,看似随意地用手摸了摸桌面,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地板缝隙。
当他发现那细微的痕迹似乎被人动过时,心头猛地一沉。
他的小金库……那些文件和钱……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但他不能声张!那些东西可见不得光!
“爸!妈!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赶紧报警抓那个天杀的贼!”
夏浩宇找不到自己的私房钱,气得眼睛都红了,挥舞着拳头吼道。
夏筱筱瑟缩在门边,穿着单薄的旧衣服,小手紧张地绞在一起,适时地小声开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害怕和提议:
“妈……是不是……是不是真的遭贼了?要不……咱们听哥的,报警吧?”
“报什么警!”
夏志军猛地一声低喝,脸色铁青,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狠狠瞪了夏浩宇一眼,又扫过哭哭啼啼的夏晴晴和看似无辜的夏筱筱,最后目光落在面无人色的刘玉萍身上。
“都给我闭嘴!嫌不够丢人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报警?报了警让全厂的人都知道我们家被偷得精光?让左邻右舍都来看笑话?”
刘玉萍被他吼得一哆嗦,但想到那些消失的钱票,心都在滴血:
“可是……志军,那么多钱和票……”
“丢了就丢了!”
夏志军粗暴地打断她,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肯定是你们平时露富了!引来了贼!现在嚷嚷出去,是怕贼不知道我们家还有多少家底等着他来偷吗?!”
他这话看似在训斥刘玉萍和夏浩宇,实则是在警告所有人。
夏浩宇不服气,还想争辩:“爸!那也不能……”
“你给我闭嘴!”
夏志军指着他,额角青筋暴起。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有你,晴晴,一件裙子坏了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他环视一片狼藉的家和神色各异的家人,只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准再提!更不准报警!谁要是敢说出去,别怪我翻脸!”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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