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龙”……“青云阁”……楚惊鸿……
这些名字在他脑海中盘旋。师父说过,楚惊鸿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士,为人正直,值得信赖,所以才会将玄铁令交给他。可如今看来,这玄铁令似乎已经引起了某些势力的注意。
他必须尽快赶到临安,将令牌交给楚惊鸿,弄清楚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风声渐渐停了。苏慕言睁开眼,只见大殿外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缕晨曦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香炉里的三炷香已经燃尽,只剩下袅袅的青烟。老僧依旧盘膝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仿佛与佛像融为了一体。
苏慕言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到老僧面前,再次躬身行礼:“多谢大师一夜收留,弟子这便告辞了。”
老僧缓缓睁开眼,点了点头:“施主一路保重。”他顿了顿,又道,“此去临安,路途尚远,施主若遇到岔路,切记莫要走左边那条小道,那里……不干净。”
苏慕言心中一凛,拱手道:“多谢大师提醒,弟子记下了。”
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大殿,离开了这座破败的护国寺。
清晨的山林空气清新,带着雨后泥土的芬芳。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驱散了夜晚的阴霾。林间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充满了生机。
苏慕言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通往临安的大路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果然出现了一条岔路。左边的小道蜿蜒曲折,隐没在茂密的树林深处,看起来阴森森的;右边的大路则相对宽阔,虽然也有些偏僻,但阳光能够照到,显得坦荡许多。
苏慕言想起老僧的话,没有丝毫犹豫,踏上了右边的大路。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护国寺的大殿里,老僧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望向苏慕言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口中喃喃道:“玄铁令重现江湖,看来这江湖,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阿弥陀佛……”
说完,他再次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大殿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苏慕言沿着大路前行,路上偶尔能遇到几个早起赶路的行人,大多是些樵夫或货郎,彼此间点头示意,并不多言。
走了半日,腹中又有些饥饿。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茶寮,便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茶寮很简陋,只有一个茅草搭成的棚子,下面摆着几张破旧的木桌和长凳。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汉正在灶台前忙碌着,锅里飘出阵阵面汤的香气。
“客官,要点什么?”见苏慕言进来,老汉热情地招呼道。
“一碗阳春面,再来一壶热茶。”苏慕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好嘞!”老汉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煮起面来。
苏慕言端起老汉递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大路上。路上行人依旧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苏慕言抬头望去,只见三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身着黑衣,腰佩长刀,神色冷峻,一看就不是善类。他们在茶寮门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其中一人粗声喊道:“店家,快给我们备三碗面,再给马喂点草料,要快!”
老汉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哈腰地应着:“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三个黑衣人毫不客气地找了张桌子坐下,其中一个三角眼扫视了一下茶寮,目光落在苏慕言身上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移开了,显然没把这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苏慕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从这三个黑衣人身上,感受到了与昨日“过江龙”那伙人相似的煞气。而且,他们腰间的长刀样式,似乎也与昨日独眼龙等人的兵刃有些相像。
难道他们也是“过江龙”的人?
苏慕言不动声色,将头转向窗外,仿佛在看风景,耳朵却留意着那三人的谈话。
“大哥,咱们都追了一路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那小子会不会已经跑了?”一个瘦猴似的黑衣人问道。
被称作“大哥”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他狠狠瞪了瘦猴一眼:“放屁!堂主说了,那小子肯定在这一带上岸,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来!丢了玄铁令的消息,咱们都得掉脑袋!”
“玄铁令”三个字入耳,苏慕言的瞳孔骤然一缩!
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他们明确知道自己要找的是玄铁令!
瘦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只是低声道:“可是大哥,这附近就这一条路,咱们都搜遍了,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啊。”
三角眼接口道:“会不会是走了左边那条小道?听说那条道虽然难走,但能近不少路。”
壮汉皱了皱眉:“那条道?听说闹鬼啊,前几年进去的人,就没一个出来的。那小子要是敢走那条道,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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