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听着姜波充满草根智慧的谈吐,看着他如何在爽朗大笑间牢牢把握着主动权,内心深受震撼,也更加渴望能拥有这样的地位和手腕。
……
饭局在看似融洽的氛围中告一段落,合作意向初步达成,具体细节留待后续磋商。送走志得意满的姜波后,章若英和林强站在餐馆门口,夜晚的凉风带来一丝清爽。
“感觉怎么样?”章若英问,抬手轻轻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略带女性化的动作让她刚才在谈判桌上的犀利柔和了不少。
“受益匪浅,章总。”林强由衷地说,看着她霓虹灯下精致的侧脸,“姜总很厉害,您更厉害。”
章若英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了然。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眼神里带上了一点难得的、近乎调侃的笑意,看着林强,语气轻松地问:“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回去吧。”她顿了顿,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明显了些,“回去晚了,你那个叫舒欣的女朋友,不会让你跪搓衣板吧?”
林强完全没料到章若英会突然提到舒欣,而且还是以这种开玩笑的口吻。他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耳根都烧了起来,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窘迫得像个被老师抓到早恋的中学生。“啊?没……没有的事!章总您说笑了,舒欣她……她很理解我工作的。”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心里却因为章若英居然记得舒欣的名字,并且在此刻提起,而泛起一种极其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看着他这副窘态,章若英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快走吧,再晚就更不好交代了。”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背影依旧优雅,但刚才那片刻的轻松调侃,仿佛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道细微的、不同于纯粹商业伙伴的裂痕。
挤上一辆公交车后,林强的心跳依旧有些快。章若英最后的调侃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让他感到一丝尴尬,却又奇异地拉近了他与那个看似高不可攀的女强人之间的距离。然而,这种微妙的亲近感,与他内心对舒欣的愧疚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这所有的情绪,都被窗外那片璀璨的、象征着无限机会与野心的深圳夜空所淹没。一个更为激进的计划,在他心中疯狂滋长,那里面混杂着对成功的渴望,对更高圈子的向往,以及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想要证明给某个特定的人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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