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的大营里,气氛凝重。
黄巾军的将领们把手里的兵器攥得咯咯作响,目光恶狠狠地刮在李大目的脸上。
李大目无语至极,心想在我面前装什么,还不知你们尿性?他不屑地扫视一圈,随意拱拱手:杨渠帅,诸位将军。
“大眼贼!你再拿你那狗眼看我一眼试一试?”胡才见李大目这么没礼貌,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都收收性子。
杨奉摆摆手,说,大目兄也是咱们太平道的弟兄,别失了礼数。
胡才咂了咂嘴,似乎不思议:郭大贤是咱们兄弟,这大眼贼也是?合着人民军里藏着咱们不少弟兄?
李乐则立刻换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拱手道:倒是我等鲁莽了,大目兄莫怪。是我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气氛刚缓和了些许,胡才又突然瞪起眼睛,质问道:说起来,赵霜那丫头跑去抢晋阳,你当时怎么不拦着?你不是在人民军里吗?
李大目摊开手,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表情:俺得到信儿的时候,她早就带着人杀过去了,俺拦得住吗?
再说,郭大贤那蠢货就因为帮咱们黄巾军说句话,被那个叫令狐娇的妞指着鼻子骂是奸细,俺哪敢轻易暴露身份啊?
杨奉皱起眉头,盯着他:那你今日来,就不怕暴露了?
你当俺傻啊?李大目梗着脖子,一副你小看我的样子,晋阳城里就那么几号能主事的人,不是太憨就是太莽,也就俺脑子最活络,最合适出面。俺主动请命来谈判,反倒不容易引人怀疑,这叫灯下黑!
杨奉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吧,张远到底是什么意思?晋阳,他打算怎么处置?
李大目清了清嗓子,把晋阳议事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他特意强调了令狐娇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当场拍桌子骂张远,而张远又是如何和。
什么?杨奉和帐内一众将领都惊得瞪圆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奇闻。
胡才咋舌道:不是说张远在人民军里说一不二,威望高得很吗?怎么还有人敢当面骂他?这令狐娇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李大目摆摆手,故作高深地说,他们人民军那边就这氛围,说是讲究什么,吵吵闹闹的跟家常便饭似的。张远那人,有时候也挺底下人的。
众人还是一脸难以置信。李乐忽然挤了挤眼睛,凑过来低声问道:那……那个令狐娇……长得是不是有几分姿色?
李大目哪能不懂他的龌龊心思,眼珠一转,故意拖长了语调:嗯……姿色嘛,确实有几分。不过跟你们见的那些娇柔女子不一样,她那股野劲儿,跟山里的母豹子似的,又凶又辣。
这话一出,帐内的黄巾军将领们反倒露出了的神色,纷纷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嘿嘿地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大概只有这种的缘故,才能让张远容忍属下如此无礼。
果然,人是无法理解自己认知之外的事情的。
杨奉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嬉闹,脸色重新变得严肃:既然他们是这态度,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打!
别别别!李大目连忙摆手,急道,杨渠帅,打不得啊!他们也不是真想跟咱们翻脸,就是抹不开面子。咱们不如再跟他们谈一谈,逼他们让一步,给咱们个台阶下?
杨奉冷哼一声:不打一场,怎么给死去的郭太渠帅和弟兄们交代?你回去就跟张远说,我们黄巾军上下怒火冲天,已经磨拳擦掌,就等天亮攻城了!先逼他们一下,也好谈条件。
俺懂了!造势压人嘛。李大目心领神会,连忙拱手,那俺这就回去复命!
“小心些!”
“别暴露!”
“有消息记得传回来。”
黄巾众将给李大目送行。
回到晋阳,李大目立刻向张远复命。他把黄巾军的渲染得淋漓尽致,说杨奉已经下了死命令,大军整装待发,就等天亮攻城,听得帐内众人眉头紧锁,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看来,这一战还是免不了。赵霜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张远沉吟片刻,缓缓道: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通报大贤良师张角了,看看他能不能从中斡旋。实在要打,那我们也不怕。先打几场,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再坐下来谈,或许效果更好。
令狐娇撇了撇嘴,语气却比之前缓和了不少:这才像人民军首席该说的话。早这样,也不用费那么多口舌。
次日一早,晋阳城头的士兵们都已严阵以待,弓箭上弦,刀枪出鞘,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以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然而,城门外来的却不是黑压压的黄巾军大军,而是李乐带着几个随从,笑嘻嘻地求见。
李大目在城头上看得真切,大声嚷嚷:嘿,这李乐准是来下最后通牒的,之后他们就要大军攻城了,咱们要做好死战准备。
张远也深以为然,但还是让人打开城门,将李乐迎进了议事帐。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乐一进帐就满脸堆笑,先是一番寒暄,绝口不提攻城的事,反而一个劲儿地夸晋阳治理得好,人民军将士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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