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自掏腰包买来两坛佳酿,本想备桌像样的接风宴,郭嘉却摆了摆手,眉梢带着几分随性不羁:“虚礼不必搞,找几个能喝能聊的军中弟兄,热热闹闹坐一桌,比什么都强。”
不多时,赵云、徐晃、孙轻、李大目陆续赶来。
“今日请大家来,一来为奉孝接风洗尘,二来……”张远举起酒碗,目光扫过众人,“我心中的军队,一直有个‘三会三员’的构想,今日总算能和盘托出了。”
他放下酒碗,缓缓道来:“‘三会’,其一为士兵委员会,自主管理、监督执纪、军民联系,让弟兄们自己管自己;
其二是民主生活会,定期开议,有矛盾摆上台面解,有想法敞开了说,不许藏着掖着;
其三为集思广益会,硬仗开打前必开,不管是校尉还是小兵,哪怕是炊事兵想出的破敌招,都得认真听、仔细议。”
“至于‘三员’,指战员专管打仗,教战术、练队伍,让弟兄们能打胜仗、少流血;
教导员专管思想,讲信念、明道理,让弟兄们清楚为何而战、为谁而战;
参谋员,便是奉孝这样的奇才,专司谋划,观大势、算利弊,为咱们指对方向、避坑躲险。”
张远将酒杯一扬:“以前指战员、教导员早已就位,今日奉孝来了,参谋员补齐,‘三会三员’总算齐活了!”
众人齐声应和,举杯饮下。
“好酒!够劲!”郭嘉咂着舌尖,眼里闪着亮光,反手就给自己满上,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李大目,语气带着几分狡黠:“大目将军,你少喝些,给我多留几口!”
李大目嘿嘿一笑,虽是盲眼,举杯却稳,猛灌一口后抹了抹嘴:“这可是绝世佳酿!我也就试酒时能抿两口,今儿沾郭参谋的光,可得多喝几杯!下回再尝这滋味,还不知要等哪年呢!”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酒兴越喝越浓,转眼便喝空了半坛。
张远、赵云、徐晃、孙轻只是浅尝辄止,看着二人拼酒,偶尔插句玩笑,席间倒也热闹。
最后,李大目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郭嘉也晃着脑袋、眼神发直,却还不忘攥着酒坛,被亲兵半扶半架着去了偏房歇息。
次日一早,议事堂的门刚推开,郭嘉便走了进来——虽带着宿醉的倦色,眼底却清明得很,手里还攥着颗醒酒的青梅,嚼得清脆。
“酒喝了,也算领了第一份俸禄。”他抹了把脸,瞬间精神抖擞:“我也该正式办工了。”
郭嘉看向众人,开门见山,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昨日酒席上,听闻你们转述徐元直的观点,我完全赞同——这一次的危机,即便我们什么也不做,也能安然度过。
但若是真的无所作为,我郭嘉岂不是白来这一遭?所以,我这里有三策,供诸位参考。”
“下策:谁打我,我打谁。也就是你们如今的安排,被动防守,哪里来敌便防哪里,处处受制,毫无还手之力。”
“中策:谁心里想打我,我打谁。主动出击,把那些蠢蠢欲动、准备冒头的势力,趁其羽翼未丰,直接摁下去掐灭苗头,以绝后患。”
“上策:我心里想打谁,却不动手,借他人之手除之。如此一来,咱们既能安稳发展内部,又能减少外部压力,坐收渔利,还落得个清净。”
议事堂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显然被这三策的格局惊到。
郭嘉目光如炬,扫过众人神色,捕捉着每个人眼底的犹豫,当即追问:“直说吧,你们心里最想打谁?”
张远沉思片刻,缓缓道:“董卓、曹孙刘……细数下来,似乎没有特别‘想打’的对象,这些年一直如你所说,以被动防御为主。”
郭嘉闻言,忽然眼睛一亮,像是猎人捕捉到了猎物踪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好家伙,传言居然是真的——你们和公孙瓒,有一腿!”
孙轻一愣,连忙追问:“郭参谋此话怎讲?”
“如今天下势力,明面上董卓与公孙瓒堪称最强。”郭嘉条理清晰,语速极快,句句切中要害:“董卓是天然的挡箭牌,他活着,各方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对我们实则有利;
但公孙瓒就趴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虎视眈眈,势力蒸蒸日上,你们却没第一时间想着除掉这个近在咫尺的威胁——若非早有勾结,何至于此?
与虎谋皮,我真是服了你们。”
李大目听得紧张,耳朵紧紧贴着声音来源,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角,等候张远的回答。
张远瞥了一眼李大目,沉声道:“我与公孙瓒之间的渊源,说来话长。但有一点可以明确:我们的盟约经得起考验,只要他们不先撕毁盟约,我们绝不主动破约。”
李大目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郭嘉脸上露出几分“果然如此”的无奈,随即又漫不经心起来:“那我可真要得个清闲职位了。既然如此,便按徐元直所说,专心准备对付北面的鲜卑入侵便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红色三国:一介布衣的汉末革命路请大家收藏:(m.2yq.org)红色三国:一介布衣的汉末革命路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