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知道我们在这。”
林小满点头。
她转身走向窗边,拉开百叶帘。外面天色阴沉,街对面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洒在地面。她盯着那盏灯,忽然发现灯柱底部,有一道极浅的划痕——形状是星门。
和女孩举的那块牌子一模一样。
她立刻翻出手机,调出书店周围三天内的监控。画面快进,时间跳到昨晚凌晨两点十七分——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街角,穿着校服,手里举着牌子,站了整整十分钟,然后消失在路灯的阴影里。
林小满放大画面,想看清脸。
可就在她即将拉近的瞬间,手机屏幕一闪,自动关机。
她重新开机,监控记录里那段视频已经不见了。
周予安飘到她身边,“她不是来害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站在那里,没阻止车祸,也没救我。她只是看着。”他声音低下去,“像在等什么。”
林小满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忽然说:“她等的,可能是现在。”
话音未落,鱼玉猛地一震。
银光炸开,三组坐标再次浮现,这次光点都在移动——1943年的那点开始闪烁,2023年的红光缓缓靠近书店位置,而第三点,那道银蓝流光,竟在缓缓下沉,像是从空中坠入地底。
林小满立刻冲向地窖门。
门缝下的星痕开始发烫。
她把鱼玉按在锁孔上,玉面浮现新的文字:未归者,将启。
周予安伸手拦住她,“等等。”
“怎么?”
“你有没有想过,”他声音很轻,“那个守护者,也许不是人?”
林小满愣住。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瓷器落地的碎裂声。
她冲下楼,看见小女孩蹲在地上,手里还抱着蛋糕盒,脚边是一只打翻的茶杯。她没哭,也没叫,只是抬头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轻声说:“叔叔,是你回来了吗?”
周予安站在二楼栏杆边,一动没动。
林小满走过去,蹲下检查茶杯碎片。杯底刻着一行小字:“星辰文库·赠阅版”。
和包裹里的名片是同一家出版社。
她站起来,把小女孩抱到沙发上,轻声说:“别怕,有我在。”
小女孩点头,把纸鹤紧紧攥在手里。
林小满返回二楼,走到地窖门前,手指贴在木板上。里面依旧无声,可她能感觉到,那股拉力比刚才更强了。
鱼玉贴在门上,银光缓缓流转,最后定格在一句话:
它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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