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点头，“但一旦动手，他们会立刻围攻你。”
“我知道。”她握紧最后一张雷符，“我会拖住他们。”
神秘人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俯身钻进机器下方的管线丛中。他的铜铃挂在腰侧，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响声。
陈临川站在高台边缘，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林小满盯着最近的一个实验体，它已经开始迈步，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她屏住呼吸，准备迎击。
就在这时，陈临川忽然开口：“你知道周予安为什么能逃过清除程序吗？”
她没答，但耳朵竖了起来。
“因为他那一刻产生的执念太强了。”陈临川缓缓说道，“不是对生命的留恋，也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他后悔没说出那句话。那种纯粹的情感冲击，超出了系统预设的所有参数，导致指令紊乱。他是意外，也是奇迹。”
林小满心头一颤。
“所以你们真以为，帮他完成执念就能让他轮回？”陈临川笑了，“错了。他的灵魂已经被系统标记，哪怕执念化解，也无法回归轮回通道。除非……彻底摧毁主控核心。”
话音未落，机器内部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抖动。几根管线爆裂，蒸汽喷涌而出。神秘人从底下滚了出来，手臂上有道烧伤，脸色发白。
“断了三个接口。”他喘着气，“还差最后一个，在正中心。”
林小满盯着那台仍在运转的机器，紫色光芒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是死局。
但她也清楚，如果不试，周予安永远无法解脱。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冲出去，却被神秘人一把抓住手腕。
“别急。”他压低声音，“他在等我们同时进攻核心和他本人。这是陷阱。”
陈临川站在高台上，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嘴角微扬。
林小满回头看向周予安。少年依旧昏迷，但那枚裂开的玉佩，突然闪过一道极淡的光，像是回应什么。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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