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浑身发抖,眼神躲闪,却迟迟不肯开口。林婉清蹲下身,指尖的淡蓝光晕轻轻覆在他的手腕上,语气平静:“我能感应到你体内的邪煞在咬你的心脉,再拖下去,你会被邪煞吞噬,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你说实话,我们能用血脉之力帮你逼出一部分邪煞,让你死得痛快些。”
教徒的身体明显顿了顿,挣扎的力度弱了几分。他抬头看向红月,眼神里满是绝望:“教主……教主把玄阴母石藏在寒潭底的溶洞里,还说血月升到最高时,要用‘双脉之人’做活祭,唤醒母石里的邪煞始祖。他还说……”他顿了顿,声音发颤,“还说林家的血脉是‘钥匙’,沈砚辞的地脉是‘祭品’,只有你们两个一起触碰到母石,邪煞始祖才能出来。”
这话让沈砚辞和林婉清都是一愣。玄机子策马赶来,听到这话,脸色骤变:“邪煞始祖?古籍里说,玄阴母石是邪煞始祖的骸骨所化,若是唤醒了他,别说长安,整个大唐都会被邪煞淹没!”
沈砚辞握紧御赐剑,指节微微发白。他刚想再问,那教徒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口吐黑血,眼睛翻白——体内的邪煞突然爆发,撑破了他的五脏六腑。沈砚辞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已经没了气息,只剩下一具迅速发黑的尸体。
“没时间耽搁了,血月快升到中天了。”秦少羽看着地图,语气凝重,“前面就是终南山脚下的清风驿,我们去那里换马,再补充些干粮和水,连夜往寒潭赶。”
队伍再次出发,风雪似乎更大了。沈砚辞策马走在最前面,怀里的天枢石烫得厉害,黑缝里的邪煞之气竟开始凝成细小的骷髅形状,像是在呼应寒潭方向的母石。林婉清始终靠在他身边,指尖的血脉之力不断顺着他的手臂游走,帮他压制体内躁动的地脉之力——她能感觉到,沈砚辞体内的地脉之力越来越活跃,像是在和母石里的邪煞始祖产生共鸣,这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半个时辰后,清风驿终于出现在风雪中。驿站的灯笼还亮着,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寂静——没有犬吠,没有人声,连门口的马棚都是空的。沈砚辞勒住马,示意队伍停下:“不对劲,驿站里肯定有问题。”
拓拔雪翻身下马,提着长刀,小心翼翼地靠近驿站大门。刚推开门,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地上散落着几具驿站兵卒的尸体,身上的伤口发黑,显然是被邪煞所伤。“里面没人了,只有尸体。”拓拔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沈砚辞和林婉清走进驿站,天枢石突然朝着柜台的方向亮起。林婉清顺着天枢石的光芒走去,在柜台下发现了一块碎裂的玉佩——玉佩的材质和她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是林家的传家宝!“这是……我爹的玉佩!”她捡起玉佩,指尖的淡蓝光晕突然剧烈颤抖,“我能感觉到我爹的气息,就在这驿站里,而且……而且他的气息里夹杂着邪煞!”
沈砚辞立刻四处查看,在驿站后院的柴房里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打开,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卷宗,正是林婉清爹留下的!卷宗最后几页画着寒潭底的溶洞地图,还写着几行字:“玄阴母石需双脉相融可封,然双脉引血过甚则脉竭,唯青铜晨钟碎片可护脉。教主藏母石于溶洞最深层,且设下‘子母煞阵’,外阵困人,内阵养煞。”
“青铜晨钟碎片!”玄机子突然开口,从怀里掏出之前捡的晨钟碎片,“我这里只有一小块,不够护两个人的脉。而且‘子母煞阵’一旦启动,外阵会不断产生邪煞,内阵会吸收外阵的邪煞,让母石的力量越来越强!”
沈砚辞拿起卷宗,刚想仔细看,外面突然传来踏雪骑的惊呼。他赶紧冲出柴房,就见驿站上空的红月已经升到了中天,月光红得像血,洒在地上,竟让积雪都变成了暗红色。寒潭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响,地脉剧烈晃动,驿站的窗户“咔”地裂了道缝。
“不好!教主启动‘子母煞阵’了!”玄机子脸色惨白,指着寒潭的方向,“你看那边!”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寒潭的方向升起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光柱周围缠绕着无数道黑色的煞气,像是一条巨大的黑蛇,直刺红月。天枢石在沈砚辞怀里剧烈发烫,黑缝突然扩大,一道黑色的光从缝里射出来,与远处的黑色光柱遥相呼应。
沈砚辞体内的地脉之力突然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他闷哼一声,扶住身边的柱子,嘴角溢出血丝。林婉清赶紧伸手按住他的后背,尽全力催动血脉之力,却发现自己的血脉之力也在被天枢石牵引,朝着寒潭的方向流去。
“沈兄!你怎么样?”秦少羽冲过来,扶住沈砚辞。
沈砚辞摇摇头,擦掉嘴角的血,眼神坚定:“我没事。现在必须立刻去寒潭,再晚,‘子母煞阵’就完全启动了,到时候就算有青铜碎片,也挡不住母石的力量。”他看向林婉清,握紧她的手,“婉清,等会儿到了寒潭,你跟在我身后,别离开我身边半步。”
林婉清点头,指尖的淡蓝光晕紧紧裹住两人的手——她能感觉到,沈砚辞体内的地脉之力虽然躁动,却始终在护着她的血脉之力,就像他说的那样,绝不会让她受伤。
众人立刻备好马,再次出发。风雪更大了,黑色光柱的方向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嘶吼声,像是有成千上万的邪煞在咆哮。沈砚辞策马走在最前面,御赐剑的剑光在红月下格外明亮,怀里的天枢石还在发烫,却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金光——那是青铜碎片的力量,在悄悄护着他的地脉。
可他没看到,林婉清手里的玉佩碎片突然亮了起来,碎片上的纹路与寒潭方向的黑色光柱渐渐重合,而在寒潭底的溶洞里,一块巨大的玄阴母石前,玄阴教教主正拿着另一块林家玉佩,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林老头,你的女儿和女婿果然来了,这下,邪煞始祖终于能醒了……”
红月之下,黑色光柱越来越粗,沈砚辞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中,一场关乎大唐安危的决战,即将在寒潭底的溶洞里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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