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洞穴中,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各种化学药剂混合的刺鼻气味。
带土看着眼前那个戴着眼镜,浑身散发着蛇一般阴冷气息的男人,又看了看那一口口缓缓升起的棺材,以及最深处那口躺着真正宇智波斑的棺木,他那因为神月影而冰冷绝望的心,再次燃起了一丝疯狂的火焰。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得选了。
“好。”带土沙哑地点了点头,面具下唯一露出的万花筒写轮眼,闪烁着决绝与疯狂,“就让我们……把这个世界,闹个天翻地覆吧!”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蛇瞳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他知道,这条被神打断了脊梁的狗,已经被他重新套上了项圈。
“合作愉快,‘斑’先生。”药师兜的笑容充满了病态的意味,“战争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艺术品,需要进行最后的雕琢。”
他说着,转身走向洞穴的另一侧。
那里,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正是被他从五影会谈现场,趁乱用通灵术带回来的宇智波佐助。
此刻的佐助,被固定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仓内,身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管线,无数复杂的符文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若隐若现。他的身体在无意识地抽搐着,英俊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
“佐助君……”药师兜的眼神,充满了科学家看待完美实验品时的狂热,“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生活在了这个有神月影的时代吧。”
“为了对抗神,我们凡人,就必须用更疯狂的手段,去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神’!”
他的声音变得高亢而癫狂!
“大蛇丸大人穷尽一生,都在追求永生与真理。而神月影的存在,就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真理’!他的身体,他的力量,他进化的方式……那才是生命的终极形态!”
“我无法得到他的细胞,但是!”药师兜猛地一拍培养仓的玻璃,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记录了他在战斗中所有的数据!他吸收能量时细胞的律动,他身体自我修复的频率,他硬抗尘遁时原子结构的细微变化!”
“我无法复制神,但……我可以模仿神!”
他状若疯魔地从实验台上拿起一管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紫色液体,那是融合了重吾一族仙人化能力的狂暴自然能量。他又拿起另一管散发着白色光晕的液体,那是他从大蛇丸的白鳞之体中提炼出的生命本源!
“宇智波的血脉!仙术的咒印!再加上……”药师兜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管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液体上,那是他通过无数次模拟,从神月影碾压君麻吕、硬抗尘遁、吸收麒麟的数据中,勉强解析出的微量细胞活性化模式的催化剂!
“毁灭与新生!这才是进化的真谛!”
药师兜狞笑着,将三管液体通过中央管道,同时注入了佐助的体内!
“啊啊啊啊啊——!”
昏迷中的佐助猛然睁开了双眼,那双三勾玉的写轮眼瞬间化为永恒万花筒的复杂图案,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
无法形容的痛苦,如同亿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髓,撕裂他的灵魂!
他的身体,正在被三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霸道的力量疯狂地撕扯、破坏、重组!
重吾的仙人化力量,让他身体的细胞开始不受控制地野蛮增殖,皮肤上长出了丑陋的骨刺和肉瘤!
大蛇丸的白蛇之力,又在疯狂地吞噬这些暴走的细胞,试图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养分!
而那微量的“神之细胞”活性化模式,则如同一个至高无上的君王,强行镇压着这两股力量,用一种更加霸道、更加不讲道理的方式,将它们碾碎,然后按照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模式,进行着野蛮的融合!
“咔嚓……咔嚓……”
佐助的皮肤开始寸寸龟裂,殷红的鲜血从裂缝中渗出,瞬间又被新生的苍白皮肤所覆盖。他的骨骼在断裂,又在下一秒以更坚韧的形态重组。
毁灭!新生!再毁灭!再新生!
这个过程,在佐助体内以每秒钟数千次的频率疯狂上演!
这已经不是改造,而是酷刑!是足以让任何影级强者都精神崩溃,彻底死亡的非人折磨!
但佐助,却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
那个男人,神月影,坐在五影会谈的主位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五影,如同神只俯视蝼蚁。
他想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麒麟,被那个男人像捏碎一个玩具一样轻松捏碎。
他想起了自己拼尽一切开启的须佐能乎,被那个男人隔空一巴掌拍进山壁。
他想起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咒印,被那个男人像扯掉一块烂肉一样,隔空活生生抽离!
那句“你不配”。
那句“不错的电动玩具”。
那句“垃圾食品”。
无尽的羞辱!无尽的愤怒!无尽的……渴望!
“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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