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立着铁甲架,将军的铠甲挂在上面,泛着冷光。
玉砚轻手轻脚地走到案几前。他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在帐壁上微微晃动。
案几上有个精致的木盒,他小心地打开,里面空荡荡的。这正是放药瓶的好地方。
正要放下药瓶时,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玉砚的手一抖,药瓶差点脱手。他慌乱地环顾四周,看到案几后有个屏风,立刻闪身躲到后面。
帐帘被掀开,带进一阵冷风。将军大步走进来,身上的铠甲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解下佩剑放在案几上,剑鞘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玉砚屏住呼吸,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将军的背影。
帐帘被掀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玉砚屏住呼吸,听见铁甲摩擦的声响。
“将军,一切正常。”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嗯。”这声音低沉冷峻,玉砚立刻认出是将军的声音。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透过屏风的缝隙,玉砚看见将军解下佩剑放在案几上。
将军穿着黑色劲装,外罩一件深蓝色大氅。他身形挺拔,肩膀宽阔,腰间束着一条银丝腰带。
烛光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坚毅。
玉砚的心砰砰直跳。他想起第一天误闯主帐时,将军那双冰冷的眼睛。当时将军说“死罪”,吓得他差点跪倒在地。
将军没再说话。
副将识趣地告退了。
玉砚躲在屏风后,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发烧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额头抵在木质屏风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他听见脚步声渐近,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
“咚。”
他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往前一磕,额头撞在屏风上,发出一声轻响。
“你还要站在那里多久?”
将军的声音冷得像冰,穿透屏风直刺耳膜。玉砚因为惊吓和高烧浑身一颤,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是真的想刺杀我?”
这句话让玉砚彻底慌了神。他跌跌撞撞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脚步虚浮,差点被自己的衣袍绊倒。
“我、我只是来还药的......”他声音细若蚊蝇,手指紧紧攥着袖口,“真的......”
洛宫奕站在帐中央,黑甲上沾着未干的血迹,面色冷峻。他的目光落在玉砚通红的脸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玉砚不敢直视将军的眼睛,视线飘忽间,注意到帐门就在自己身后不远。
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后背几乎贴上帐帘。
“将军,我、我回去了......”他柔声说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将军没有回应,只是抬手解开了肩甲的系带。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帐内格外明显。
玉砚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毕竟将军还没有发话。
当洛宫奕开始卸胸甲时,玉砚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他的耳根烧得通红,指尖都在发抖。在寺庙里长大的他,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哗啦……
甲胄落地的声音接连不断。
玉砚透过指缝,看见将军已经脱得只剩白色中衣,衣料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空气仿佛凝固了。玉砚只觉得呼吸困难,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迷糊。
将军大帐里的气息清冽干净,夹杂着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比医疗营浑浊的空气好闻太多。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一抹刺目的红色突然闯入视线,洛宫奕的左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渗血,将半边袖子都染成了暗红色。
“将军......您受伤了?”玉砚脱口而出,随即又后悔自己的多嘴。
洛宫奕动作一顿,侧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玉砚的脸更红了。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将军走到矮桌前,拿起酒壶直接往伤口上倒。烈酒冲刷着皮肉,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可洛宫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玉砚看得心惊肉跳。他在寺庙里学过医术,知道这样处理伤口极易引发热症。犹豫再三,他还是小声开口:“将、将军......这样会感染的......”
洛宫奕放下酒壶,冷冷地看向他:“你来治?”
玉砚点点头,又慌忙摇头:“我会用药,包扎伤口的话,我只……只会一点......”
将军没说话,只是从架子上取下药箱,丢到他面前。
玉砚手忙脚乱地接住,差点没拿稳。
“那还愣着干什么?”
玉砚这才明白将军是让他来处理伤口。他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打开药箱,取出干净布巾和药粉。
靠近了才发现,将军的伤口比想象中更严重。一道三寸长的刀伤横贯上臂,皮肉外翻,深可见骨。血已经凝固了一部分,但仍有新鲜血液不断渗出。
玉砚的手有些抖。
他先用湿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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