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被赵风单独安置在府后一处僻静院落,院门由典韦亲卫看守,闲人不得靠近。
头一桩事便是细盐。赵风画出“蒸发结晶法”的简图,让那老卒带着两个铁匠,先以陶罐试炼:将卤水煮沸,撇去浮沫,再以细布过滤,最后置于日下晾晒。不过三日,罐底便结出雪白细盐,远比辽东旧法制成的粗盐纯净。
与此同时,另一拨人在郭嘉的照看下试制蒸馏酒。赵风在无极县时已经有了蒸馏酒的制作原理,让木匠做了双层陶罐,外层注水加热,内层盛酒醅,顶端接铜管引向冷水桶——这法子原是他偶然记起的古法改良,试了数次,铜管末端竟真滴出了清冽的酒液,入喉辛辣醇厚,酒精度数远超寻常米酒。
更紧要的是马蹄铁与马鞍。赵风命铁匠先按他画出的图纸打制铁掌,掌心凿出钉孔,又让皮匠用厚牛皮缝制鞍鞯,加上前后鞍桥——他特意将工序拆开:铁匠只知打制铁掌,皮匠只懂缝制鞍具,最后由赵云麾下的老兵组装,谁也不知全貌。
待第一副马蹄铁钉在战马掌上,那马踏在石板路上再无打滑之态,奔跑起来竟比往日稳了三成;配上改良后的马鞍,骑士坐于其上,双手更易控缰,长途奔袭也少了颠簸之苦。
这几桩事都在暗中进行,赵风每日除了处理府中政务,便往那僻静院落跑。看着雪白的细盐、醇厚的烈酒、闪着寒光的马蹄铁,他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物件,终将成为辽东崛起的基石——细盐可安民生,烈酒能换粮草,而马蹄铁与马鞍,或将彻底改变骑兵的战力。
府外,陈群已将流民按技能分编,或垦荒,或修渠;钟繇清点府库后,正与戏志才商议如何以新盐新酒与塞外胡商交易;夏侯兰则带着两名书吏,将辽东旧有的刑律条文一一誊抄,准备结合流民安置中的新问题,拟定更合时宜的法度。赵风站在廊下望着院中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辽东的风,似乎都带上了几分蓄势待发的暖意。
时入深秋,辽东大地的暖意早已被北风卷走,田垄里饱满的谷穗压弯了秸秆,新垦的荒田中,流民们佝偻着背抢收粮食,汗珠子砸在冻土上洇出深色的印子,眼底却攥着这几年才攒起的安稳——赵风治下,城郭重筑得如铁壁,沟渠通到了田边。
冶铁坊的炉火映红了半个夜空,马鞍与马蹄铁的叮当声里,连最怯生的孩童都敢指着巡城的士兵笑。
市集上,幽州的丝绸、冀州的海盐堆成了小山,换走辽东的貂皮与粟米,吆喝声混着铁匠铺的锤响,是边地久违的活气。
那三千大雪龙骑更成了定心丸,战马披着重铠,甲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蹄铁踏过石板路时,连北风都似要矮三分。
可这份安稳,终究被草原的狼嗥撕碎了。
斥候撞进太守府时,甲胄上的冰碴碎成了末子,冻裂的嘴唇哆嗦着,带出的话里裹着血味:“主公!乌桓人……踏顿带着苏仆延,两万骑过了边境!他们……他们屠了黑风口三个村子,老人被挑在枪尖,孩子……孩子被他们串在篝火上烤……”
“烤”字刚落,赵风指节攥得发白,案几竟被他按出五道裂纹。帐外的风突然厉啸起来,卷着枯叶撞在窗上,像无数冤魂在哭。
“他们还说,”斥候喉结滚得厉害,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汉人是‘会走路的粮草’,男的杀了填肚,女的掳回去……安平城的炊烟刚起,他们的马蹄子已经踩进了城郊!”
“畜生!”赵风猛地起身,腰间霸王枪似有感应,枪鞘嗡鸣着震颤,枪尖透出的寒气竟在案几上凝了层白霜。
他大步踏出门时,白色乌骓马人立而起,喷着响鼻,马蹄铁在青石板上刨出火星——那是霸王的坐骑,似也嗅到了血腥味。
三日后,安平城下已是人间炼狱。
乌桓人的狼牙旗在城头摇晃,旗下是被钉穿手掌的汉人百姓,血顺着城墙淌成了河,在雪地里冻成暗红的冰。
城根下,十几个老弱被捆在木桩上,乌桓兵正用弯刀一片片削他们的肉,孩童的哭声被马蹄踩碎,女人的尖叫混着蛮族的哄笑,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每个辽东军士卒的眼里。更远处,村落的残垣还在冒烟,焦黑的断肢挂在烧秃的树枝上,风一吹,晃得像招魂幡。
赵风勒住白马乌骓,霸王枪斜指地面,枪尖的寒光映着他眼底的猩红。他看到一个乌桓千夫长拎着颗汉人孩童的头颅,正往嘴里塞着什么,嘴角的血沫子冻成了冰碴。
“杀!”
一声怒喝撕开风雪,比惊雷更响。
赵风的乌骓马已如离弦之箭,霸王枪在他手中骤然绷直,枪杆上的鳞片纹似活了过来。
迎面冲来的五个乌桓骑兵举着弯刀劈来,他却不躲不闪,只将枪尖往地上一拄,猛地旋身——枪杆带着万钧之力横扫而出,竟带起丈高的雪浪!
“咔嚓”几声脆响,五个骑兵连人带马被拦腰砸断,铁甲与骨骼碎成了齑粉,血浆混着碎骨溅了赵风一身,他却浑然不觉,枪尖一挑,正刺中那个拎着头颅的千夫长心口,枪势之猛,竟将对方整个人挑飞三丈高,钉死在乌桓人的战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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