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恨得咬牙,“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事交给你了,梅子,盯着碧水,有异处赶紧回来告诉姑娘,不,告诉我。”
“行。”梅子一脸兴奋地答应,她最喜欢在园子里四处跑了,让她有种回到村里稻田间迎风奔跑的感觉。
“姑娘,”林嬷嬷忧心忡忡,“要是那碧水和你说什么话,你可千万别轻易应下了,老奴觉得这碧水没打好主意,定是想挑拨什么事来的。”
这碧水是打小伺候姑娘的,一直就很精乖伶俐,往常姑娘就喜欢她跟在身边伺候。
以前干的那些个蠢事,也少不了这丫头的怂恿。
说不定,这次算计定国公顾公子,也有她一份。
不然,就那么巧,那天她就不舒坦,让绿叶顶替她去了,于是倒霉的也是绿叶。
只可惜姑娘脑子进了水,记不得碧水的异样,不然该把她给送庄子上才对。
这念头一闪,林嬷嬷更慎重了,“姑娘,这碧水不是个好的,这几日嬷嬷就跟着你,晚上开始让她们几个轮流进里屋上夜,今儿个晚上嬷嬷给你守着。”
宁小啾咔吧咔吧眼,不明白胖嬷嬷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进屋里陪/睡了。
有人守在她床头,晚上还能说走就走咩?这必须反对。
手一挥,不容反驳地道:“不用,屋里有人我会做噩梦,反正我知道碧水不是好的了,她说什么话我都当放P好了,大不了我不和她说话行了吧?”
“姑娘!”
以前心思复杂的姑娘让人心发慌,如今口无遮拦的姑娘让林嬷嬷手痒痒,不知烀她一巴掌算不算以下犯上。
这时院外进来个小丫鬟禀告,“二姑娘,前院的杨嬷嬷过来说伯爷有急事,要请您过去一趟。”
宁小啾正被林嬷嬷虎视眈眈的眼神盯得发毛,闻言求之不得地飞快跑了出去。
安宁伯宁俊生皱着眉,正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在宠物园子前那棵歪脖树下踱来踱去。
看见宁小啾过来,立即表情一变,慈祥地一笑,“这几日忙着你二叔的事,差点忘了告诉你,朱国公家桃花开得正是时候,他闺女邀请了不少小娘子去玩耍,你没事也一起去吧。”
看着她爹散发着满满父爱的笑脸,宁小啾突地心虚了一下,昨晚她刚摸走了一只鸡和宁淮景烤吃了,难道她爹知道是她干的了?
不然他咋笑得这么渗人?
宁函萩的记忆里,貌似她爹还是头一次对她笑得这么温柔。
反常肯定有诈。
她宁小啾可不上当,一脸纯良地摇摇头,柔声细语地回道:“不去了,我还要绣花抄经,祖母说那经书不抄完不许出门的。”
抄经书这事安宁伯知道,老夫人那本妙法莲华经多厚实他也有数。
这还是他觉得虽然成功和定国公府定亲了,但训诫也是不能少的,给她的惩罚就是抄经书。
抄经书是想让她收收性子练练书法,将来定国公太夫人也能多喜欢她一分,也算是一举多得。
不过这才抄了没几天,二丫头就学会温良恭俭了?
安宁伯怀疑地瞅瞅宁小啾,双眸清澈,五官精致,是他闺女没错。
“经书啥时候都能抄,”大手一摆,安宁伯负手朝园子走,一边道:“今年桃花开得格外好,小姑娘家家的,没事多出门走走,别总关在家里,给定国太夫人准备的寿礼怎么样了?”
看来没诈的样子,就是要和她表现一下父女情深来着。
这么一想,宁小啾就跟在后面进了园子,回道:“嬷嬷说绣个百寿图。”
“那不错,到时让人给你做个梨花木框起来,倒能拿出手去。”
安宁伯一边拉着家常,一边就带着宁小啾走到园子后,那里有一棵两丈高的老槐树,外面有网笼罩着。
网笼当中有块极大的太湖石,石上长满绿草,还有个装满水的凹槽。
一只顶着斑秃羽毛的海东青,闭着眼睛,脑袋耷拉在凹槽边上,死了般一动不动。
安宁伯拉开木栅栏,对着宁小啾笑得老父亲一样和蔼可亲,“二丫头,来,进来。”
宁小啾一眼就看见那只秃鸟了,狐疑地看看她爹,那傻鸟已经半死不活了,需要她出手吗?
莫非,她爹是想烤了和她一起吃?
这是亲爹啊。
宁小啾眼睛亮亮的,“爹你等着,我把那鸟抓过来。”
然后——
就在那海东青起死回生,一声厉啸,扑棱棱俯冲而下的时候,安宁伯急急忙忙把宁小啾推出了园子,‘哐’一声把园子门关上了。
被关在院门外的宁小啾一脸懵:这是亲爹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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