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尴尬又微妙的一夜,像一条隐秘的纽带,将陈平和顾小芬拉得更近了。彼此的心意,在这无声的尴尬与相互的理解中,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和贴近,仿佛打破了某种无形的隔膜。
第二天,当姜峰急切地打听结果,得知事情的经过和最终结局——非但没搅黄两人的关系,反而让他们因为这场意外而显得更加亲近、互相信任时,简直气得七窍生烟,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一把揪住前来汇报、一脸忐忑的成奇的衣领,不由分说地狠狠甩了他几个极其响亮的耳光,“啪啪”声在房间里回荡,怒骂道:“你这个蠢货!猪一样的队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看你干的好事!这叫帮忙?这叫帮倒忙!”
成奇捂着自己火辣辣、迅速肿起的脸颊,又痛又委屈,懊恼地辩解道:“峰哥,我……我也是想帮您搅局啊,谁知道……谁知道会阴差阳错变成这样……我明明是想……”
姜峰气得在原地直跺脚,脸色铁青,指着成奇的鼻子怒斥,唾沫星子喷到对方脸上:“搅局?你这叫帮忙搅局?你这分明是帮他们牵线搭桥!现在好了,弄巧成拙,他们俩的关系被你这一搅和,倒更亲密了!你叫我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怎么收场!”
成奇自知闯了大祸,再也不敢多嘴辩解,只能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承受着姜峰劈头盖脸的怒火和辱骂。
……
一阵凛冽的山风,将坐在大拇哥山脚下冰凉的石头上,陷入深深回忆的陈平打醒,他抬起疲惫的面颊,只看见远处工厂的灯火在夜色中明灭,如同闪烁的鬼火。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在临江小筑的窘境:被反锁在休闲室里,顾小芬手足无措地蜷缩在角落,成奇那张带着假笑的脸在门外晃动,眼神闪烁,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豺狼。
这场景与之前一连串的怪事交织——仓库门口无端的挑衅、顾小芬面前捏造的“污点”、还有那场看似巧合的“捉奸”闹剧——每一件都像细针般刺痛他的神经。
成奇那张虚伪的面孔在脑海中反复浮现,挥之不去,每一次回忆都让陈平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然而,成奇那过于拙劣的表现,漏洞百出,如同孩童的涂鸦般显眼,却明明白白地告诉陈平:成奇绝非真正的敌人和主谋,他更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动作笨拙,丝线却紧紧系在某个暗处的手中。
陈平将这些孤立的事件逐一串联,反复推敲,像老练的侦探梳理证物。仓库的挑衅、临江的闹剧、甚至成奇在车间里刻意散布的流言,看似无关联,却都隐匿着细微的痕迹——每一次都精准地指向他与顾小芬关系的破裂。
这如同一张正在编织的网,细密而无形,正悄然收紧。
他深吸了一口清冷的夜风,寒气直透肺腑,胸中的郁结似乎被这凛冽的气息吹散了一些。心中渐渐明朗,那个在幕后搅动风云、操控棋子的黑手,才是他真正的对手——姜峰。
这个名字在陈平笔尖上滚动,带着冰冷的重量。尽管手头没有铁证,但陈平已下定决心,不再被动地应对那些明枪暗箭。他要主动出击,撕开这层笼罩在眼前的迷雾,让真相暴露在阳光下。
成奇那些看似无厘头、甚至愚蠢的举动,仔细琢磨,实则都有迹可循。
每一次搅局,都笨拙地指向同一个目标——破坏他与顾小芬的纽带。
还有无中生有的工会主席职位的争夺,这不仅仅是为了席位之争,更像一种系统性的孤立策略,要斩断他可能的盟友。
陈平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细小的砂砾从布料上簌簌落下。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一支笔,迈步走向那个狭小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家。
小屋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像一座孤岛在夜色中沉浮。
返回家中,陈平坐到简陋的书桌前,台灯的光晕在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他翻开本子,笔尖沙沙作响,逐一排查每个可疑的名字和蹊跷的事件:姜峰、成奇、还有那些车间里若隐若现的帮凶。每一个细节都被他细致标注,箭头如蛛网般连接,抽丝剥茧地梳理所有可能牵涉其中的人和事。
窗外风起,树叶沙沙作响,秋风呜呜地从破旧的窗玻璃缝隙中灌入,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在为他吹响冲锋的号角,加油鼓劲。
陈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而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随着笔尖的移动,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逐渐串起,变得清晰起来。
他心中暗笑,成奇这个蠢货的无心之举,竟成了揭露真相的关键一环,每一次搅局都笨拙地指向了那张由姜峰出头、却不知由谁操控的庞大暗网。
陈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带着冷意和了然于胸的神情,心中已然开始思量下一步的对策。是直接质问?还是暗中收集证据?或者引蛇出洞?他反复权衡,如同棋手审视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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