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东澜大学图书馆自习区沉浸在一片祥和宁静中,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金黄色的光斑温柔地洒落在成排的书架和整齐的桌椅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旧书墨香。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与室内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交织,营造出一种与上午地下训练室压抑氛围截然不同的舒适感。
真由美抱着一摞厚厚的核物理专着,步履轻盈地在书架间穿梭,她的目光专注地扫过书脊上的标签,指尖轻轻抚过书页,仿佛在寻找珍贵的宝藏。就在这时,她又一次“偶遇”了正在专心查阅资料的顾小芬。
真由美的脸上绽放出招牌式的温暖笑容,那笑容如同从异国他乡飘来的樱花,纯净而真诚,瞬间融化了周遭的静谧。
“小芬!好巧啊,你也在查资料?”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喜,仿佛这偶遇是命运的小小馈赠。
顾小芬闻声抬头,看到真由美的一刹那,心头先是一暖,如同被冬日的暖阳拂过。
但随即,陈平提到的那个“神秘帮助者”和两位教授分析的“未知X因素”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像一团阴影悄然笼罩。
她现在心里装着事,看到真由美,她下意识地想亲近,却又忍不住多思索了几分——这个总是笑容灿烂的朋友,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拉着真由美在旁边的座位坐下,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急切,压低声音后,语气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后怕,仿佛在分享一个禁忌的故事:
“真由美,我跟你说个事,你肯定觉得特别离奇。就是昨晚我和陈平……我们遇到点麻烦,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关着灯的仓库,灯自己就灭了,还突然刮进来一阵好大的风,我们就趁机跑出来了。你说神不神?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她边说边不自觉地把玩着桌上的笔,眼神闪烁,不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工,更像一个心里藏不住事、急于找人倾诉自己奇遇的普通女大学生,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出内心的波动。
真由美正专注地听着顾小芬的叙述,当“灯自己就灭了”、“刮进来一阵风”这几个关键词钻入耳中时,她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呼吸瞬间停滞,连血液都凝固了一瞬。
她脸上的笑容在零点五秒内凝固成面具般的僵硬,握着书页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尖甚至微微颤抖,暴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尽管她立刻调整过来,强迫嘴角上扬,恢复了自然的表情,但那一瞬间的僵硬,和声音里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如同细小的裂痕,没能逃过顾小芬敏锐的眼睛。
“啊?真的假的?”真由美强笑着,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带着夸张的语调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你们也太幸运了吧!这简直就是电影里的情节啊!一定是老天爷保佑你们好人有好报!”
她的解释迅速而合理,却因太过流畅而显得刻意,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排练的台词,缺乏了平日的真诚。
顾小芬看着真由美灿烂的笑容,心里却“咯噔”一下,沉甸甸的疑虑悄然滋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也许是因为真由美那一瞬间的僵硬,如同冰封的湖面裂开;也许是因为她声音里那点不自然的激动,像微风中摇曳的虚假花瓣。
她觉得自己想多了,真由美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实验室那次)呢!这份情谊不该被怀疑。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开,也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是啊,大概是我们运气好。”
但那道细微的、几乎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裂痕,已经悄然产生在两人之间,如同薄雾中的隔阂。
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比如课程安排和天气,但气氛已不如最初那般自然,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尴尬。
真由美找了个借口说还有事,便匆匆起身离开,背影在书架间渐渐模糊。顾小芬独自坐着,拿起桌上真由美碰过的水杯,杯壁上还留着她指温的痕迹,那暖意却无法驱散心底的寒意。
她凝视着杯中的倒影,第一次对这个来自东京的朋友,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的疑虑,如同冬日里悄然凝结的霜花,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深夜,东澜大学后门那条僻静的街道仿佛被世界遗忘,月光被厚重的云层彻底吞噬,只留下几盏老旧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在潮湿的鹅卵石路面上摇曳不定,映出扭曲的树影。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车身光滑如镜,在阴影里纹丝不动,偶尔反射远处校园围墙的轮廓,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屏息静待猎物。周围死寂无声,只有风掠过枯枝的沙沙声,夹杂着远处校园钟楼的低鸣,更添了几分诡秘与不安。
车内,龟田(鼻涕胡)坐立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冰冷的车窗边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浸湿了衣领的布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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