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的蜂鸣声和蓝光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
一个约篮球场大小的天然洞窟。洞窟中央,矗立着一个极其简陋、却令人震撼的“堡垒”。
那是用废弃的矿车底盘、扭曲的工字钢、锈蚀的钢板和巨大的发电机外壳焊接、拼接、垒叠而成的钢铁巢穴!巢穴表面布满了粗大的铆钉和焊接疤痕,透着一股粗犷而顽强的生命力。巢穴顶部伸出一根歪歪扭扭的烟囱,正冒着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青烟。油脂燃烧的气味正是从这里传来。
巢穴唯一的入口,是一扇用厚重锅炉钢板切割而成的门。门上没有任何锁具,只有一个奇特的装置——一个向内凹陷的、巴掌大小的圆形凹槽。凹槽内部,布满了精密复杂的黄铜齿轮结构,中央是一个齿轮形状的孔洞,大小和齿牙形状,与陆辰手中的半枚钥匙完美契合!
“老狗头…”陆辰看着这鬼斧神工般的巢穴,喃喃道。钥匙的蜂鸣如同归巢的呼唤。
他毫不犹豫,上前一步,将手中那半枚疯狂震颤、蓝光流淌的黄铜齿轮,对准门上的齿轮孔洞,用力按了进去!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一连串清脆悦耳、如同钟表上弦的精密齿轮咬合声猛地从门内响起!声音由慢到快,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秩序感!厚重的锅炉钢门内部,沉重的机械锁舌被层层打开!
“嘎吱——”
沉重的钢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混合着机油、热铁、烟草和…浓郁肉香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
昏黄闪烁的灯光(显然也是自制发电机供电)从门内透出,照亮了门口一小片区域。
门口的地面上,赫然放着一个搪瓷脸盆。盆里,堆满了热气腾腾、油光发亮、颤巍巍、炖得软烂入味的——红烧肉!
肉香浓郁得几乎化不开,上面还撒着翠绿的葱花。盆旁边,放着一把油渍麻花的铁勺子。
而在脸盆旁边,还有一样东西。
一只断手。
一只齐腕而断、皮肤粗糙、布满老茧和油污的左手。断口处血肉模糊,但已经不再流血,呈现出一种僵硬的蜡白色。断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古朴、被磨得锃亮的黄铜戒指,戒指的戒面,赫然是另外半枚精密的黄铜齿轮!
断手旁边,用烧焦的木炭,在冰冷的地面上潦草地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
“肉管够。快吃。吃完跑。”
“收割者…来了…”
血字的最后几个字,被拖得很长,仿佛写字的人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温暖的肉香,冰冷的断手,诡异的血字…
巨大的反差和无声的恐怖,如同冰水混合着火焰,瞬间浇透了刚刚踏入“安全蜂巢”的三人。
陆辰握着门框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门内昏黄的灯光,看向巢穴深处。
摇曳的灯光下,一个极其瘦小、佝偻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坐在一个用报废汽车座椅改装的破旧椅子上。身影穿着一件沾满油污的工装背心,露出瘦骨嶙峋、布满疤痕的后背。他的左肩处,缠着厚厚的、渗着大片暗红色血迹的肮脏布条——那里本该连接着一条手臂。
身影的右手,正握着一把沾满油污的、足有小臂长短的巨型活动扳手。扳手沉重的一端,无力地垂在布满油渍的地面上。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那仅存的、枯瘦如柴的右手,缓缓地、一下一下地,用扳手敲击着地面。
“咚…咚…咚…”
沉闷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巢穴里回荡,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疲惫,也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警告。
“老…老狗头?”胖子(如果他在)的声音没有响起,只有陆辰嘶哑的低语在死寂中飘荡。
敲击声停了。
那个佝偻的、仿佛随时会散架的背影,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了过来。
昏黄的光线下,露出一张沟壑纵横、如同被风干树皮般的苍老面孔。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却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沧桑,冷冷地扫过门口呆立的三人。
他的目光在林薇颈后那块依旧闪烁着不稳定红光的屏蔽箔上停留了一瞬,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悲哀,有怜悯,也有一丝…了然?
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一个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仿佛几百年未曾开口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喉音,在弥漫着肉香和血腥味的巢穴里响起:
“肉…趁热吃。”
“吃完…”
他的目光越过三人,投向洞外那无尽的黑暗,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肃杀:
“…该杀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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