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立刻用缆绳在胖子腰上、腋下飞快地缠绕、打结。老烟枪则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根撬棍,又从铁皮箱子里翻出两盏老式的、用防水油布包裹的矿灯,用牙齿咬开开关,昏黄的光柱刺破黑暗。他将一盏塞给眼镜,自己拎着一盏,嘴里叼着撬棍,毫不犹豫地抓住固定在洞口边缘的、锈迹斑斑的金属爬梯,敏捷地向下爬去,身影很快被下方的黑暗吞噬。
“好了!”眼镜将最后一个绳结狠狠勒紧,确认胖子被牢牢绑住。
“放他下去!慢点!”林薇命令道,同时将手中的断扳手插进后腰。她走到洞口边,抓住冰冷的爬梯。
眼镜和强子合力,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胖子从洞口缓缓放了下去。粗大的缆绳摩擦着洞口边缘,发出吱呀的声响。
“老板娘,你先下!”眼镜看向林薇。
林薇没有推辞,双手抓住冰冷的爬梯横杆,忍着烙印的剧痛和手臂的虚弱,开始向下攀爬。垂直的井道内壁覆盖着滑腻的苔藓和厚厚的铁锈,冰冷刺骨。下方,老烟枪矿灯昏黄的光晕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晃动,胖子沉重的身体在缆绳的牵引下缓慢下降,像一块坠向深渊的石头。
强子最后一个下来。他没有立刻攀爬,熔金的左眼如同探照灯般,冰冷而锐利地扫过上方泄压井的入口方向,又扫过身后他们刚刚离开的、散发着甜腥味的舱室。他仅存的右手,五指张开,极其轻微地按在冰冷的井道内壁上。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大地脉动般沉重感的地脉能量波动,如同涟漪般从他掌心扩散开,融入冰冷的金属内壁,又如同无形的触须,向上蔓延,悄然覆盖了洞口附近的空间,形成了一层极其微弱、却带着“锈蚀”干扰气息的能量屏障。
做完这一切,强子才单手抓住爬梯,动作稳定而有力,开始向下攀爬。熔金的左眼在黑暗中散发着内敛的金芒,如同深渊中唯一的光源。
垂直的井道仿佛没有尽头。只有粗重的喘息声、缆绳摩擦的吱呀声、以及下方越来越清晰的、沉闷的水流轰鸣声在黑暗中回荡。冰冷、潮湿、带着浓重铁锈和深海淤泥的气息包裹着每一个人。
不知下降了多久,下方终于传来了老烟枪嘶哑的喊声:“到底了!小心脚下!滑!”
昏黄的矿灯光晕下,终于看到了底。那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的金属空间,显然是泄压阀的主井道底部。底部积着没过脚踝的、冰冷粘稠的黑色淤泥,散发着刺鼻的腥气。井壁一侧,一个直径超过三米的巨大、锈迹斑斑的圆形管道口赫然在目!管道斜斜地向下延伸,没入井道底部淤泥的更深处!管道内壁同样覆盖着厚厚的锈迹和滑腻的苔藓,那沉闷如同巨兽呼吸的水流轰鸣声,正从这管道的深处传来!
“就是这鬼管子!”老烟枪站在淤泥里,矿灯光柱指着那个巨大的管道口,脸上沾满了黑色的泥点,“以前走私油料的!直接通到外面锈海海床!胖子呢?放下来!”
眼镜和林薇也下到了底部,冰冷的淤泥瞬间没过了脚踝。两人连忙帮着老烟枪,将缓缓放下的胖子接住,解开缆绳。胖子依旧昏迷,沉重的身体瘫在冰冷的淤泥里。
“妈的!这管子里面全是水!不知道有多深!”老烟枪用撬棍探了探管道内部,带出一股浑浊的泥水。“得找东西当筏子!”
强子也下到了底部。他熔金的左眼扫过巨大的管道口,目光落在管道口附近井壁上挂着的一堆锈蚀破烂上——几张早已腐朽发黑的厚帆布,几根扭曲变形的金属支架,还有一些断裂的缆绳和破旧的橡胶轮胎内胆。
“帆布…轮胎…支架…”强子嘶哑的声音响起,“…能做…筏…”
老烟枪眼睛一亮:“有门儿!”他立刻扑过去,用撬棍和手,粗暴地扯下那些破烂帆布和橡胶内胎。
林薇和眼镜也连忙上前帮忙。几人手忙脚乱地在冰冷的淤泥里,用撬棍当工具,用断裂的缆绳当固定索,将几张相对完整的厚帆布铺开,将那些扭曲的金属支架交叉固定成简易框架,再将几个破旧的橡胶内胎塞在框架下面充当浮筒。一个简陋得近乎可笑的“淤泥筏”在矿灯昏黄的光线下迅速成型。
“把他抬上去!”老烟枪抹了把脸上的泥水。
几人合力,将昏迷的胖子抬上这摇摇欲坠的“筏子”。胖子的体重让筏子猛地向淤泥里沉了一下,几个充当浮筒的橡胶内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操!有点悬!”老烟枪骂了一句,自己也爬了上去,筏子又沉下去一截。“眼镜!你也上来!压住胖子!老板娘!强子!你们在后面推!这筏子吃不住太多人!”
林薇和强子站在冰冷的淤泥里,点了点头。强子熔金的左眼再次扫向上方黑暗的井道,冰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金属壁垒。
“…扫描…接近…”他嘶哑地吐出两个字。
“快!推!”老烟枪低吼,矿灯光柱指向那幽深、轰鸣的管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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