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余遂宁抬起头,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闪烁着不可思议和浓浓的八卦光芒,“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那会儿你姐姐还没出生呢,你当然不知道。”孙女士被女儿的反应逗笑,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你姥爷那时候气得呀,直接抄起擀面杖就守在门口,你小姨夫也是个倔脾气,就在门外硬生生站了一整天,怎么劝都不走。后来每次来,都少不了挨你姥爷一顿骂,说他‘不是人,三十岁的老小子了,还想拐骗我们家十几岁的小姑娘’……”
(视频那头,汪苏泷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连呼吸都放得更轻了。)
孙女士看着女儿亮晶晶的、充满好奇的眼睛,嘴角噙着笑,却又轻轻叹了口气:“你小姨夫那时候啊,是真有股韧劲。挨骂归挨骂,次次都不空手来,知道你姥爷爱喝茶,就到处搜罗好茶叶;知道你姥姥腰不好,特地托人从外地带膏药。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地来报道,来了也不多话,就在院里帮你姥爷伺弄那些花花草草,要不就陪着下棋,输得那叫一个不着痕迹。”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手背:“你姥爷那脾气,硬是让他这水磨工夫给磨软了几分。后来松口,也不是因为别的,是看你小姨望着他时,那眼睛里实实在在的光。你姥爷后来私下跟我说,‘闺女高兴,比什么都强。这人…虽说年纪大点,但心诚,稳当,知道疼人。’”
(汪苏泷在屏幕那头,不自觉地微微点头,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了些许。)
“宁宁,”孙女士的声音沉静下来,目光柔和却通透地看着女儿,“妈妈跟你说这些陈年旧事,不是要翻老黄历。时代不一样了,我们也不是你姥爷那辈的老古板。年纪大,经历多,不一定是坏事,说明他更成熟,更懂得怎么去珍惜人,包容人。”
她话锋轻轻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度:“但妈妈也得知道,他这份‘懂得’,是不是只用在你一个人身上。他经历过那么多,见识过那么多,妈妈是怕……你付出的这一片真心,在他那里,不是最特别、最珍贵的那一个。”
她轻轻握住女儿的手,指尖温暖而有力:“你是咱们家最小的姑娘,从小到大没吃过感情的苦,爸爸妈妈是怕你一头栽进去,受了委屈。”
余遂宁下意识地反手握住妈妈的手,语气急切地小声辩解,脸颊因为认真和一点点着急而微微泛红:“妈,他真的不是那种…不是您想的那种随便的人。他对我一直都很尊重,很小心,甚至有点…笨拙的。” 她眼前闪过他那些小心翼翼靠近又克制的瞬间,偶尔流露出的无措,眼神不自觉地柔软下来,声音也轻了许多,“而且…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他其实没什么安全感,有时候…比我还容易胡思乱想呢。”
(电话那头,汪苏泷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视线有些不自然地飘向旁边,只觉得耳根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
孙女士是何等人物,女儿神情里那抹不自觉流露出的心疼和极力维护,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大致有了谱。她没再继续深入追问,只是了然地笑了笑,伸手帮女儿把被角往里掖了掖,语气缓和下来:“行了,妈就是随口问问,心里有个数。日子还长着呢,是真心还是假意,时间看得最清楚。”
她没再继续追问感情的事,只是心疼地叹了口气,指尖拂过余遂宁胳膊上的疤痕,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行了,感情的事你自己有数就好。妈就是看你这脸色……唉,明天带你去医院好好看看,过敏怎么又厉害了?贫血是不是也没好好注意?你怎么不给妈妈说,早知道当初就该坚持跟你一起去美国,我们宁宁离了人,果然还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她眉头微蹙,已然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要挂哪个专家的号。
“妈,”余遂宁连忙拉住母亲的手,急切地打断她的盘算,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和不好意思,“您别忙了,我刚回国那天,汪苏泷就带我去看过中医了,在北京时一直是张昀之医生帮我调理的。药方都开好了,药也抓了,就等我回北京按时吃呢。”
孙女士闻言,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了。她重新坐回床边,仔细端详着女儿的神情,确认她没有为了替对方开脱而撒谎后,眼底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和不易察觉的满意。
“张昀之医生?”孙女士确认道,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这位老先生的名声,她是听说过的。
“嗯,张昀之医生,”余遂宁语气肯定地接话,“泷…汪苏泷家和他家是世交,23年的时候他就带我在张爷爷那里调理了半年身体。”
她眉梢微挑,语气缓和了不少,带着点重新评估的意味,“他倒是……想得周到。张老的号可不好挂。”
(屏幕这头,汪苏泷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像个等待判决的考生,心脏咚咚直跳。)
余遂宁连忙点头,趁热打铁,语气也轻快了些:“嗯!他可上心了,张爷爷还说他呢,说他自己工作起来作息一塌糊涂,盯我倒比谁都上心。” 她说着,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带着点甜蜜的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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