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们口中的长生主？”
怪不得他看着有些眼熟，合着倏忽这棵诸多眼珠子的树，是模仿这一位的？
“吾，丰饶星神，药师。”
祂慈爱的笑着，仿佛面前是祂心爱的后辈。
“我叫白桑。”
白桑答道，他好奇的看着药师。
药师一直紧闭着双目，但脸是朝着他的，身上的那些眼珠子也在祂身形出现之后都避开着、没有直视他，顶多偶尔扫过来一眼。
是的，星神们是不会直接直视某一位小人的。
“战争，是你推动的吗？”
想起邱大娘，想起那片横尸遍野的战场，白桑冷不丁的问道。
他从未接触过所谓的命途、星神之类的知识，一直遇到倏忽才或多或少知道了多少。
据白珩等人说，
满口慈怀、长生的倏忽，以及那些别的丰饶令使，
是推动战争的罪魁祸首。
“......”
宇宙间沉默些许，下一刻，悦耳的神音如同大型的交响乐开始响彻：
“诸叶肆羞，回零凋土；飞羽绝歌，落野倾生；流水潮转，归终悲枯。
汝观花木、万物不灵，皆吾之法。
昔赐福泽，救苦众生，疾散智涌，皆吾之权。
吾深望众星、众星璀璨，皆倾听生命低语；
吾深望众生，众生悲苦，皆赐甘泉....
非吾所愿...
非吾所愿...
非吾所愿。
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
啊？
祂...在说啥？
我咋一句都听不懂？
祂是在对我说的？
啊？
白桑眨了眨眼睛，看着一直对着他慈笑的神明，不敢打断祂的言语。
“众生齐唱，如沉荒芜，如撼天音，皆入吾心；
众生齐悲，欲饮长生，吾赋时光，破那短寿。
然众生错吾本意，与吾为敌...”
看着无数时空之外，一道流光朝此次飞来，
无喜无悲的声音不断回响。
药师依旧面带慈爱的笑容，祂终于睁开了墨绿的眼眸，轻轻的瞥视了一眼小小的人子，
将少年送离了这片命途狭间。
“汝，可识永恒？”
“......”
“......”
......
......
“......”
“......”
“？”
被惊醒的白桑看着面前放大版的狐人脸，感觉问号挤跑了刚刚被星神揉平了的脑子。
“我看你一直紧皱眉头，跟生啃了苦瓜一样。做噩梦了？”
白珩给少年倒了一杯水，她坐在床边，擦拭着白桑额头的冷汗。
“差不多。”
白桑被扶了起来，点了点头。
他仿佛跑到了一个满是音响的封闭大房间，一个没有感情的朗诵家高昂的朗诵着某文言文诗篇，声音因房间是封闭的，无法透出，于是不断在房间内回响....
他有一句持明粗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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