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则不知何时已站在大门前,
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眼睁睁看着那承载着他至亲骸骨的惨白袋子,
在冰冷月色下被抬上车,最终融入浓重的黑暗。
当车门关闭的闷响后,他又痛哭了起来。
等到车走远后。
他猛地转身,大步冲回客厅,一拳砸开酒柜玻璃!
碎屑纷飞中,他抄起大半瓶烈酒,仰头痛灌!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业火。
他踉跄着冲回那个曾是埋骨地的卫生间,扑通跪在冰冷瓷砖上,
双手狠狠抠进尚未清理干净、浸透着暗红血泥的缝隙里,
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呜咽和压抑到极致的嘶吼。
“吴倩倩——!!!”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凸出来,
死死瞪着虚空,仿佛仇人就在眼前,
“我…一定要…你…偿命!!”
随着酒精混合着滔天恨意,
瞬间冲垮了他仅存的理智堤坝。
他抓起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
锋利的玻璃边缘割破手指也浑然不觉。
破碎的屏幕上,一个备注为“倩”的对话框被点开。
李承德的手指带着血,疯狂地在键盘上戳点,打出的字句混乱不堪,充斥着绝望和狂怒。
而楼下大厅,师徒二人对此全然不知。
金哲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木无悔练习。
“引魂砂的气息,是追踪的关键。
明晚,蜈蚣必须像猎犬锁定气味源一样精准!”
金哲说着,将一小块符纸包裹的引魂砂碎屑递给木无悔。
木无悔小心的接过后,
用指尖刚触到符纸,
一股微弱却令人骨髓发寒的阴冷便丝丝渗出。
她腕上的蜈蚣护腕瞬间变得滚烫!
暗红光芒一闪,两米长的蜈蚣煞显出虚影,
焦躁地在她腕间盘绕游弋,
鳞甲缝隙渗出冰凉黏液,传递出强烈的排斥与厌恶。
“师父,可这蜈蚣很抗拒这东西。”
木无悔皱眉道。
“正常。”
金哲开始解释,
“‘引魂砂’是槐安铸的邪物,充满人为制造的怨毒痛苦。
对蜈蚣煞这种天地孕生的‘纯粹’煞兽而言,如同腐肉之于虎豹,本能排斥。”
他语气转厉,
“凝神!‘牵’印定心,‘引’印导气!用意念为桥!让它记住这气息!把厌恶,变成追踪的动力!”
这一夜,别墅二楼灯火通明。
木无悔盘膝坐地多时,
汗水早就浸透后背,
心神完全沉入手腕的冰凉与掌心那股邪异的阴寒中。
驯服蜈蚣煞如同与凶兽本能角力,
更是在对抗共生体的天性。
在无数次失败与细微成功的拉锯中,
她艰难地捕捉着那缕独特而冰冷的阴气频率。
金哲也察觉到异动。
抓准时机,目光锐利,不时低喝:
“好机会!气沉!心神融入它!”
“专注!剥离杂念,只记‘味道’!”
时间流逝。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窗棂,木无悔猛地睁眼!
疲惫的眸子里精光一闪!
意念微动,护腕解离,
尺余长的暗红蜈蚣悬浮空中,六对幽绿复眼如同精密的扫描仪,
细长触角高频颤动,精准无比地锁定了墙角那块符纸!
一种清晰的“锁定”感反馈回来。
“成了?”
金哲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嗯!”
木无悔重重点头,嗓音沙哑却斩钉截铁道
“它能清晰感应轨迹了!蜈蚣也能锁定源头方向!”
“好。都去休息,养足精神,傍晚出发。”金哲颔首。
木无悔点头回到客房,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巨大的疲惫将她瞬间拖入深眠。
腕上蜈蚣也安静地盘绕,汲取着她身体的暖意。
这一觉,睡到天色擦黑才醒。
当她推门出来,大厅却一片死寂。
金哲已经负手立在厅中,面沉如水,目光落在空荡荡的玄关。
“师父,李老板呢?”木无悔心头一跳。
金哲的声音却带着冷意道:
“他的车,不见了。”
木无悔听后心猛地一沉:“难道他……”
“哼。”
金哲冷哼一声,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一枚暗金符文浮现,
中心一点殷红如血,笔直指向西南,
“不是‘难道’。他是恨火焚心,加上点‘外力’推波助澜,
足够让一个心神崩溃的人做出任何事。幸好留了后手。走!”
他大步走向车库,木无悔紧随其后。
很快,一辆陈旧的白色轿车冲出别墅,循着符文指引的方向疾驰。
车子离开主干道,拐上一条仅容一车的盘山窄路稳定行驶这。
而车内一片沉寂,只有引擎的低吼。
木无悔腕上的蜈蚣护腕突然细微地颤动,复眼在昏暗车厢内幽幽亮起绿光。
“‘槐安铸’……”
她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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