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尘归尘,土归土,
也让李承德作为“人”的一切,至此彻底了结。
又是夜,
店里恢复了表面的宁静。
金哲坐在柜台后的太师椅上,
手里端着养气茶。
但前厅因为多了王建国,也开始热闹起来。
他见店里没做饭的家伙,直接打了个神秘电话。
一小时后,就有个面包车运来了做饭的一套东西。
王建国就临时搭起的灶台前忙活开来。
在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食材下锅时滋啦的油爆声,以及随之升腾起的、带着油盐酱醋气息的烟火味下,
强势地驱散了这里原本的阴冷。
这味道寻常,却带着一种扎实的、属于活人世界的暖意。
木无悔坐在桌边,
看着王建国宽厚的背影在灶台前晃动,
听着他偶尔哼起不成调的小曲,
心中那根自李承德融魂后便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些。
她拿起筷子,帮忙摆放碗碟。
孔文也凑了过来,帮忙端菜。
没一会儿,
几样简单的家常小炒被端上桌。
红烧茄子油亮,青椒肉丝喷香,大米饭。还有一盆冒着热气的西红柿蛋汤。
“凑合吃,垫垫肚子。”
王建国解下围裙,大手一挥,
“咱们马上就要远行了,这就算最后一顿安稳饭。”
金哲也不知何时已睁开眼,
放下了茶杯,走到桌边坐下。
他没说什么,但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慢慢吃了起来。
这默许的姿态,让饭桌的气氛又轻松了几分。
饭后,金哲先一步上楼休息了。
王建国则利索地收拾碗筷,孔文木无悔见状也帮着擦拭桌子。
等王建国刷完最后一口锅,用粗布毛巾擦了擦手,环顾四周才开口问道:
“铺子里存货还够吗?我是说,家伙事。”
他看向木无悔,意指符箓、法器之类。
木无悔正将擦干净的碗碟归拢到柜子里,
闻言动作顿了顿,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肯定够的,而且师父应该心里有数。”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我房里还有一些之前画的‘离火符’和‘镇煞符’,可以带上。”
孔文则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清心符片,有些心事重重低声道:
“王叔,无悔姐,你们说……那将军墓里的‘蛇纹活了’,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王建国嘁了一声,
大手蒲扇般在空中一挥,
仿佛要驱散什么无形的东西:
“管它是个啥球样!是粽子就敲碎它的骨头,是鬼祟就灭了它的魂火!咱们这趟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这话说得豪迈,但眼神里也藏着抹不去的凝重。
哀牢山将军墓的凶名,他这种老江湖听得更多。
木无悔则是没接话,
她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夜色浓稠如墨,远处城市的霓虹光晕被无限压低,
仿佛这片街区独自悬浮在诡异的寂静里。
她眼中闪过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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