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通往将军墓‘墓中之墓’的密道,
还供出了一个叫‘蛇使’的上线。
他活着,比死了有用。”
禁婆听着挑了挑眉,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地应了一声:
“哦。”
木无悔见状才继续下达指令,
语速快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
“你带着他,从这条密道进去。
去将军墓逛游逛游,
这家伙说那个周子衡为‘蛇身娘娘’建的寝宫。
而且还有个什么‘蛇使’。
另外,清孽司有队员在将军墓附近失踪了,
我怀疑是误入一些盗洞活着类似沼泽类的。落到了将军墓里。
如果还活着,顺手指带护一下。
死了,就不用管。”
她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
“在这之前,废了他,让他没法再耍花样。手脚都砍断。”
禁婆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近乎残忍的笑容。
“这个我在行,交给我。”
她身影一晃,飘到宋元赤面前。
“不!不要!我说了!我都说了!饶了我……”
宋元赤见这架势,
开始拼命向后蜷缩。
禁婆根本不为所动,
她伸出手指,
轻轻拂过宋元赤的胳膊和腿,
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但下一秒,
阴风骤起,
宋元赤戛然而止的惨嚎,
他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
彻底软塌下去,只剩躯干在地上无意识地抽搐。
禁婆做完这一切,
像丢垃圾一样用一股黑气卷起昏迷的宋元赤,
看向木无悔:
“小丫头,我没看错你。心思够狠,也够细。
放心,我会看好这只老鼠,顺便……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好吃的’。”
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然后裹挟着宋元赤,化作一道黑烟,
往暗道深处而去。
木无悔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跟进去。
她开始强行压下这股源自共生体的冲动,
眼中那缕因吸收绿煞而产生的幽光缓缓隐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宋元赤口中的“蛇使”和“墓中之墓”情况不明,
贸然闯入风险太大。
让熟悉古墓环境、且对槐安铸充满恨意的禁婆先去探路,
是最佳选择。
更重要的是,师父金哲的卦象显示“死劫”,
她绝不能让他再深入这明显更加危险的区域。
由她来主导这次探查,
即便师父本领在她之上,但卦象绝对不可不放在心上。
目前,有些东西也不能告诉师父。得让师父暂时隔绝在核心危险之外,
是当下唯一的选择。
待到确定禁婆已经远去,
木无悔这才转身,沿着来路返回。
祭坛处的绿煞已经消散大半,但一片狼藉。
村民们大多都已经被抬出去了。
金哲就则站在祭坛边缘,
镇魂链垂在身侧,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暗道入口。
看到木无悔毫发无损地走出来,
金哲紧绷的下颌线条微微放松,
但眼神中的担忧遮掩不住,立刻沉声问道:
“无悔,宋元赤呢?”
木无悔走到金哲面前,
停下脚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地回答:
“他挣扎得太厉害,被我重伤,但还是让他挣脱,逃进密道深处了。
里面邪气很重,岔路也多,我没敢深追。”
金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沉默了几秒,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f审视:
“真的吗?无悔,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他真的,跑掉了?”
木无悔迎上金哲的目光,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
胸腔里还残留着强行吸纳绿煞带来的冰冷刺痛感。
目光没有丝毫闪烁,
直直地看进金哲眼底,声音平稳重复道:
“是,师父。他跑了。密道深处岔路极多,阴煞浓郁,
我追了一段,找不到踪迹,怕里面有更凶险的布置,就先退出来了。”
她的语气太过肯定,
眼神太过坦荡,仿佛在陈述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甚至连她身上还未完全散尽的属于禁婆的气息,
都像是在佐证了她曾深入险境、与人搏斗并无奈退回的经历。
金哲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左眉骨上那道旧疤痕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深刻。
他没有追问细节,
比如是如何重伤宋元赤的,
又是在哪个岔路口跟丢的。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久到让周围清孽司队员,
收拾残局的细微声响都变得清晰可闻。
王建国见木无悔回来了。
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过来,打破了这片沉寂:
“金老板,这边差不多了,村民都安置好了,
就是几个兄弟吸了点煞气,头晕得厉害,得赶紧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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