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带着林小萌离开礼堂后,整个后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瞟向呆立原地的柳倩,那些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审视,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
柳倩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无形的针扎着。林逸最后那平静的一瞥,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剖开了她所有精心维持的伪装,将她内心最不堪的嫉妒和算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没有证据,但那种无声的威慑,比任何当面的指责都更让她难堪和恐惧。
“我……我去趟洗手间。”柳倩几乎是落荒而逃,躲进了无人的隔间,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息,心脏狂跳不止。林逸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如同梦魇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凭什么……凭什么她林小萌就有这样的哥哥?!”嫉妒的毒火在她心中疯狂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脚踝受伤的计划失败了,反而让林小萌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辅导员面前,更加被怜惜和看重!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在晚会上出风头!柳倩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而疯狂。既然明的暗的算计都落空,那就用最直接、最恶毒的方式!
她想起林小萌那件为了晚会特意定制的、价格不菲的湖蓝色渐变星空礼服。那是林小萌省吃俭用了好久才买的,平时宝贝得不得了,每次排练都小心挂好,生怕有一点褶皱。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形。
……
林小萌在家休息了半小时后,脚踝的红肿果然如林逸所言,消退了大半,只留下一点点不仔细看就察觉不到的淤青,行动也基本无碍。她对哥哥的医术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也对柳倩的行为感到心寒和愤怒。
“哥,柳倩她肯定是故意的!”林小萌气鼓鼓地对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林逸说道。
“嗯。”林逸翻过一页书,反应平淡。
“你就一点不生气吗?她欺负你妹妹诶!”
“她没得逞。”林逸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而且,她很快会自食其果。”
林小萌没太明白哥哥后半句话的意思,只当是哥哥在安慰她。她看了看时间,想起礼服还放在学校的舞蹈排练室,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她得去把礼服拿回来最后检查一下。
“哥,我去学校拿一下礼服。”
“嗯,早点回来。”
林小萌独自回到学校,此时已是傍晚,教学楼里人烟稀少。她走到舞蹈排练室门口,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推门进去。
排练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她的礼服孤零零地挂在角落的移动衣架上。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礼服上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瞬间僵在了原地,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件她视若珍宝的湖蓝色星空礼服,从腰部往下,被人用利器恶意地划开了好几道长长的、狰狞的口子!原本流畅的裙摆变得破破烂烂,精美的刺绣和钉珠被粗暴地扯断、散落,如同星空被无情地撕裂!
“不……不可能……”林小萌踉跄着扑过去,颤抖着手抚摸上那些刺目的裂口,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的礼服……怎么会这样?!”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委屈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明天就要演出了,现在礼服被毁,她去哪里再找一件合适的?就算现在去买,也根本来不及了!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柳倩的名字几乎瞬间就跳入了她的脑海!除了她,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林小萌气得浑身发抖,她冲出排练室,想要去找柳倩对质,却在走廊里遇到了正准备离开的辅导员。
“小萌?你怎么还没回去?脚没事了吧?”辅导员关切地问。
“老师!我的礼服……我的礼服被人剪坏了!”林小萌带着哭腔,声音颤抖。
“什么?!”辅导员大吃一惊,跟着林小萌回到排练室,看到那件破损的礼服,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这……这是谁干的?!太恶劣了!”
就在这时,柳倩和几个同学也“恰好”走了过来,似乎是准备来拿东西。
“呀!小萌,你的礼服怎么了?”柳倩看到那件破损的礼服,脸上露出了极其“震惊”和“同情”的表情,演技堪称精湛,“天啊!怎么会这样?太可惜了!明天就要演出了,这可怎么办呀?”
她嘴上说着同情的话,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快意和挑衅。
林小萌死死地盯着她,强忍着冲上去撕烂她伪装的冲动,咬牙道:“柳倩,是不是你干的?!”
柳倩立刻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被冤枉的、泫然欲泣的表情:“小萌!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知道白天是我不小心害你受伤,你生我的气,可你也不能凭空污蔑我啊!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转向辅导员,委屈地说:“老师,您要相信我!我一直把小萌当好朋友的!而且,破坏演出服装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她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加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旁边几个不明真相的同学也倾向于相信她。
“小萌,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怀疑同学。”辅导员皱了皱眉,虽然她也觉得柳倩的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她也不能妄下结论,“当务之急是解决礼服的问题。你这件……恐怕是没法穿了。时间太紧,系里恐怕也找不到合适的备用礼服给你……”
这意味着,林小萌很可能因为礼服被毁,而无法参加明天的正式演出!她所有的努力和期待,都将付诸东流!
柳倩低下头,掩饰住嘴角那抹再也控制不住的得意笑容。
林小萌看着柳倩那虚伪的嘴脸,听着辅导员无奈的话语,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几乎是不带任何希望地,拨通了林逸的电话。
“哥……”电话一接通,她的眼泪就再次决堤,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我的礼服……被人剪坏了……明天……明天演不了了……”
她语无伦次,巨大的委屈和伤心让她几乎崩溃。
电话那头,林逸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慵懒的声音:
“哦,就这事?”
“别哭了,在哪?我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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