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最终没能打赢那群坏孩子,被打得满脸淤青,甚至遭到羞辱,可她依然感激他。她决定把棒棒糖送给他——虽然受了伤,但他仍是她的英雄,保住了她的劳动成果。
男孩却没有接过糖果,拿着那本从印刷厂得来的武功秘籍转身就跑。她追赶了很久,却没能追上。后来的日子里,小芳多次回到那个公园,却再也没遇见他。
那根棒棒糖,小芳一直珍藏着。
她用手语向张曜宗讲述这段往事,最后比划道:“我会找到他,把这根棒棒糖给他,谢谢他当年的勇敢。这是属于英雄的。”
张曜宗知道这段故事,但听小芳亲口叙述,仍有微妙的不同。他笑了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找到他也认不出了吧?说不定他早忘了这件事。想想看,他被一群坏孩子痛揍,还被揭穿练的是两分钱的《如来神掌》,面子丢尽,肯定不愿意再提。”
小芳愣住了,猛地转头看向张曜宗。
她从未提过那群孩子尿头羞辱男孩的事,更没说过秘籍是《如来神掌》……
难道……
她又想起初次见面时,这个男人直接喊出她的名字,还执意要带她离开苦日子。心脏怦怦直跳,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他就是当年那个男孩!
否则,他堂堂斧头帮帮主,为何偏偏对她这个哑巴如此执着?
小芳眼眶发热,曾经的困惑瞬间化作狂喜。她激动地递出那根珍藏多年的棒棒糖,用手语比划着:“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
张曜宗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是个头啊!你觉得可能吗?我从小到大打架从没输过,只有我收拾别人,谁敢动我。”
“你好好想想,那个小男孩能有我这么帅吗?”
说完他还自恋地挑了挑眉。
小芳吃痛地捂住脑袋,气呼呼地瞪着他,又飞快地用手语比划。
“你别狡辩了!我肯定没认错!”
“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秘籍的名字都晓得!还知道他被人欺负的事!”
“我懂,你就是觉得丢脸才不承认,就像你自己说的,难堪的事不想提,对吧?”
张曜宗翻了个白眼。
“你当这是在演偶像剧呢?多年以后发达了回来找你?想啥呢?”
“我为什么知道?因为这段剧情我看过啊!”
见她仍不信,他无奈地补充:“行吧,实话告诉你,当年帮你的小男孩叫阿星——今天跟我一起在城寨学武的那家伙,就是他。”
哑女气得连连比划,手势又快又急。
“就算你不认,也不用推给别人啊!你做了好事,是英雄,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张曜宗:“……”
车停在,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哑女抱着铁盒,棒棒糖又收了回去。
四眼早已候着,见老板回来,赶紧上前报喜。
“老板!好消息!当年卖您如来神掌的老骗子找到了!”
哑女立刻盯着他,比划道:“还不承认?!”
422. 你这叫卖秘籍?分明是诈骗!
“我认个鬼!”
张曜宗没好气地踹了四眼一脚。
“什么骗我?是骗阿星那个衰仔的!我这么聪明,谁能骗到我?”
四眼揉着腿赔笑:“对对对,是骗阿星的,我说顺嘴了……”
哑女拽住张曜宗,激动地比划个不停。
“别装了,就是你!骗不了我的!”
“……行行行,是我,成了吧?”他敷衍地点头,随即坏笑道:
“英雄救美嘛,英雄要是帅点,美女就该以身相许。我这么靓仔,总该有这待遇吧?”
“乖,现在去洗香香,等我,懂?”
说完对四眼一摆手:“叫人带她收拾干净,再送我房里去。”
四眼不敢多瞧,赶紧应下,招呼几个姑娘把哑女带走了。
哑女被送走后,四眼领着张曜宗去见老骗子,边走边嘀咕。
“帮主,您屋里已经搁着两位鳄鱼帮前帮主的夫人,这位再塞进去,怕是挤不下啊。”
张曜宗瞪了他一眼。
“扯淡!老子好歹是斧头帮老大,连养女人的地方都整不出来?你脑子进水了?一间不够不知道多腾几间?”
四眼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帮主教训得对,是小的糊涂,马上给您再收拾一间。”
话音未落,张曜宗又朝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两间顶个屁用?起码备上三间!要是哪天丁力的未婚妻找上门呢?”
“啊对对对,帮主高见,我这就叫人多拾掇几间,有备无患。”
“这还差不多。”张曜宗满意地咂咂嘴。
两人来到斧头帮私设的地牢。
这儿专关斧头帮的仇家,昏暗的灯光下,刑具比巡捕房还齐全。
牢房中央吊着个木笼,里头悬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
老头双手被铐,脚尖离地,破衣烂衫糊着油垢,正扯着嗓子干嚎:
“你们斧头帮不讲道义!我可是你们帮主的恩人!等他回来,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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