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秀场正式开场。当第一束暖黄灯光打在T台上,模特穿着绣有兰草纹样的苏绣长裙缓缓走出时,观众席上立刻响起了低低的赞叹声。兰草的叶片用“虚实针”绣制,远看似有若无,近看却能看清每一根叶脉的走向,裙摆飘动时,仿佛有微风拂过兰草丛。
随着音乐推进,越来越多的苏绣单品亮相——有用“乱针绣”打造的渐变晚霞旗袍,针脚看似杂乱,却精准还原了晚霞从橘红到淡紫的过渡;有缀着珍珠绣的短款外套,每一颗“珍珠”都是用丝线反复缠绕绣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还有男士西装,在袖口和领口处绣了细密的回纹,低调又不失精致。
后台里,苏晚星紧紧盯着监控屏幕,手心微微出汗。顾砚深站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他们在鼓掌。”屏幕里,当模特穿着绣有荷花的苏绣礼服走过时,观众席上不少人举起手机拍照,还有编辑低声讨论着什么,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欣赏。
终于到了压轴环节。音乐骤然变得舒缓,沈玥穿着“水墨山水”礼服缓缓走上T台。礼服的裙摆长达三米,蓝白渐变的底色上,用“乱针绣”绣出的云雾层层叠叠,用“虚实针”勾勒的远山若隐若现,随着她的步伐,裙摆飘动,云雾仿佛在流动,远山似在移动,宛如一幅动态的水墨画。观众席上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人站起身,拿出手机拍摄这惊艳的一幕。
沈玥走到T台尽头,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让礼服的全貌展现在众人面前。后台的苏晚星看着监控,眼眶微微发热——她仿佛看到了李师傅带着学徒们反复试针的场景,看到了顾砚深熬夜修改国际化方案的身影,看到了工坊里所有人为了这场秀付出的心血。
当沈玥走下T台,音乐再次响起,这次出场的是“百鸟朝凤”礼服。模特头戴凤冠,身披绣有百鸟和凤凰的长裙,凤凰的羽毛用金线和珠片绣制,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周围的百鸟姿态各异,有的展翅,有的鸣叫,栩栩如生。当模特走到T台中央时,舞台背景突然切换成苏绣针法的慢动作视频,屏幕上清晰地展示着绣娘们如何用“盘金绣”勾勒凤羽,如何用“打籽绣”制作鸟的眼睛。观众席上的赞叹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买手激动地站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
秀的最后,苏晚星和顾砚深手牵手走上T台。当主持人用流利的法语介绍“这两位是苏绣非遗传承与创新的推动者”时,全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苏晚星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看着那些写满惊叹与认可的脸庞,忽然明白,文化的差异从来都不是阻碍,只要带着真心与匠心,传统的手艺也能在异国他乡绽放光芒。
走下T台,两人刚回到后台,就被一群媒体和买手围住。LVMH集团的女装部总监快步走上前,用英语说道:“你们的苏绣太迷人了!尤其是‘水墨山水’礼服的云雾,简直像有生命一样。我们非常希望能和你们合作,把苏绣元素融入到我们的高端系列中。”《VOGUE》巴黎版的主编也笑着说:“我已经决定,下期杂志的封面就用‘百鸟朝凤’礼服,我要让全欧洲都知道,中国有这样惊艳的传统工艺。”
就在众人围着苏晚星和顾砚深谈合作时,后台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安保人员拦住了一个试图闯入的男人,那人穿着黑色西装,神色慌张,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机。“让我进去!我是来采访的!”男人挣扎着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顾砚深眉头一皱,示意安保人员把人带过来。当男人走到面前时,苏晚星才发现,他竟是秦兆阳的助理。“你想干什么?”顾砚深语气冰冷,眼神锐利如刀。助理脸色发白,却还是强装镇定:“我只是想来看看秀,没有别的意思。”“看看秀?”顾砚深冷笑一声,“带着相机闯后台,是想偷拍我们的绣品工艺吧?秦兆阳派你来的?”
提到秦兆阳,助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握紧了相机。顾砚深不再和他废话,直接对安保人员说:“把他的相机扣下,交给警方处理。另外,联系陈宇,让他把秦兆阳仿冒苏绣的证据也交给巴黎警方,我倒要看看,他在欧洲还能不能兴风作浪。”
助理一听要报警,瞬间慌了神,连忙求饶:“别报警!我说!是秦总让我来的,他想拍你们的礼服细节,回去仿冒……他还说,如果能拿到你们的针法资料,就不用怕公司破产了……”苏晚星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同情——秦兆阳为了利益,不惜糟蹋传统工艺,如今自食恶果,也是活该。
处理完助理的事,后台又恢复了热闹。沈玥拿着手机跑过来,兴奋地说:“晚星,砚深哥,你们快看!#巴黎苏绣时装秀#已经上了热搜,好多明星都转发了咱们的秀场视频,说想穿苏绣礼服出席活动!”苏晚星接过手机,屏幕上满是对苏绣的赞美,有网友说“原来中国的传统刺绣可以这么时尚”,还有网友说“想去中国看看真正的苏绣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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