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欧洲设计师团队后,苏晚星和顾砚深又投入到“非遗出海联盟”的筹备工作中。他们联合国内十多家非遗企业,制定了联盟的章程和发展规划,确定了“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共同出海”的宗旨。联盟成立仪式上,陈老作为特邀嘉宾致辞:“‘非遗出海联盟’的成立,是中国传统工艺走向世界的重要一步。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会有更多中国传统工艺像苏绣一样,在国际舞台上绽放光彩,让世界看到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
成立仪式结束后,苏晚星收到了母亲发来的视频电话。视频里,母亲正在厨房做饭,身后的墙上挂着苏晚星团队在米兰的合影。“晚星,你们在国内的新闻我都看了,”母亲笑着说,“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我女儿把苏绣带到了全世界,都特别为你骄傲。对了,你王阿姨家的孙女,现在也跟着王姐学苏绣了,说以后要像你一样有出息。”
苏晚星看着母亲欣慰的笑容,眼眶有些发热:“妈,谢谢您一直支持我。现在苏绣的传承有了希望,以后我会继续努力,让苏绣走得更远。”
挂了电话,顾砚深从身后轻轻抱住苏晚星:“别太累了,我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接下来可以慢慢来。”
苏晚星靠在顾砚深的怀里,看着窗外的夕阳。夕阳的余晖洒在工作室的展架上,为那些苏绣作品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Selfridges高定礼服的银线凤凰在光晕里似要振翅,紫藤花手包的花瓣边缘泛着柔和的粉紫,连最朴素的白坯布绣样,都因这光线多了几分温润。她想起在米兰的那些日夜,想起团队成员围在会议桌前,借着办公室的台灯核对订单明细,沈玥总把咖啡冲得太浓,却能精准记住每个客户的特殊要求;想起第一次和Le Bon Marché的买手谈判,顾砚深在会议室门外悄悄塞给她一块苏州产的薄荷糖,说“别慌,我们的苏绣值得最好的合作”;想起王姐带着绣娘们在卢卡工坊赶工,手指被银针戳出细小的伤口,却笑着说“这点疼算什么,让外国人看看咱们苏绣的厉害才重要”。
那些日子里,有过订单谈崩时的沮丧,有过原材料供应不上的焦虑,有过深夜在米兰街头为找一家能打印文件的便利店奔波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并肩作战的暖意——是沈玥抱着刚收到的样品,在办公室里蹦着喊“晚星姐你看,这面料比我们预期的还好”;是顾砚深在她熬夜改设计图时,默默端来一碗热汤;是绣娘们把亲手绣的小荷包塞进她手里,说“带着这个,在国外就像带着家”。
如今再看眼前的景象,工作室里新挂起的“非遗出海联盟”牌匾亮得晃眼,展架上多了青瓷、剪纸与苏绣联名的样品,墙角的快递箱里装着刚从伦敦寄来的V&A博物馆展厅设计图,连窗外的老槐树上,都系着几个绣娘亲手做的苏绣风铃,风一吹,细碎的银铃声和远处的评弹声缠在一起,温柔得让人想笑。
“在想什么?”顾砚深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暖意。
苏晚星转过身,指尖轻轻划过他袖口上那枚小小的苏绣纹样——那是她在米兰的某个深夜,借着酒店的床头灯绣的,淡蓝色的兰草,针脚还有些笨拙,却是她当时能想到的,最安心的陪伴。“在想,我们好像真的做到了,”她笑着,眼底有光,“之前总怕苏绣走不出国门,怕传统工艺没人懂,可现在你看,不仅欧洲人喜欢,国内的年轻人也愿意学,连青瓷、剪纸的朋友都愿意和我们一起干。”
顾砚深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因常年握绣针留下的薄茧:“不是好像,是我们真的做到了。但这只是开始,以后我们还要把苏绣带进更多国家的博物馆,让更多孩子愿意拿起绣针,让中国传统工艺能在全世界的日常生活里扎根。”
正说着,沈玥抱着一摞文件跑进来,脸上满是兴奋:“晚星姐!顾总!刚收到纽约高端百货的邮件,他们想引进我们的苏绣家居系列,还说要邀请我们去纽约时装周做专场展示!还有,江南大学那边传来消息,报名苏绣设计专业的学生已经超过预期了,好多学生还提交了特别棒的设计初稿!”
苏晚星接过文件,指尖触到纸张上滚烫的字迹,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粉色,远处的苏州塔在暮色里勾勒出淡淡的轮廓,像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苏绣是活的,只要你们用心,它就会一直发光”。
是啊,苏绣的光,从来不是孤孤单单的一束。它是绣娘们指尖的银针流转,是团队成员并肩的脚步不停,是传统与现代的碰撞交融,是东方美学走向世界的坚定身影。而这束光,还会继续亮下去,亮过米兰的晨光,亮过苏州的暮色,亮在更多人的心尖上,亮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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