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微光挣扎着穿透夜幕,给大地镀上了一层冷灰色。
一个名叫阿福的黄巾小卒,睡眼惺忪地从窝棚里钻出来。
他提着一个尿壶,习惯性地朝着营地边缘的小树林走去。
当他走到树林边,准备解决生理需求时,目光无意识地投向了远处的巨鹿城。
这座城池,往日里,城头总能看到巡逻的兵卒,偶尔还能听到城内隐约传来的鸡鸣狗吠,那是活人的气息,是正常运转的城池应有的声响。
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巨鹿城,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默无声地卧在地平线上。城墙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影晃动。城内,更是诡异得没有半点声息,连平日里最吵闹的野狗,此刻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如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巨鹿城的咽喉。
阿福的心脏,没来由地跳了一下。他搓了搓手臂,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种安静,比战场上的喧嚣更让人不安。他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夜大贤良师施展“天罚神术”的画面。
“难道……真的应验了?”
好奇心,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头。他放下尿壶,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朝着城门靠近。每一步都踩得极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这份诡异的安静。越近,那股令人窒息的死寂感就越是浓烈,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冰。
当他走到城门前时,双腿已经有些发软。那扇厚重的城门,竟真的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不大,刚好够一个人侧身而过。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缝中钻出,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味道,直冲他的鼻腔。阿福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恶心,将眼睛凑到门缝前,朝着城内窥探。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空荡的街道,而是城门口处,横七竖八倒毙的无数尸体。
它们姿态扭曲,仿佛在临死前经历了极致的痛苦与挣扎。有衣衫褴褛的百姓,有身着甲胄的士兵,甚至还有瘦小的孩童和颤巍巍的老人。他们面色青紫或蜡黄,眼中凝固着临死前的极度痛苦与绝望。没有刀剑伤痕,没有箭矢穿透,只有一种极致的扭曲,像是被无形之物活生生拧碎了所有的生机。
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同样死去、面色发青的婴儿。她的嘴巴张大着,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哀嚎,眼球外凸,死不瞑目。一个士兵则半跪在地,双手死死抠着喉咙,指甲深陷皮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臭,那是死亡腐败的味道,混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阿福的瞳孔猛地收缩,胃里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酸水混合着隔夜的食物残渣,喷洒在地上。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这哪里是城池?这分明是人间地狱!
“死了……都死了!!”
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城门前逃开,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回大营。
他那惊恐的尖叫,撕裂了黎明前的最后一点宁静,也彻底打破了黄巾大营的沉睡。
“都死了!城里……城里的人都是死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绝望,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黄巾大营瞬间骚动起来,无数人被这惊恐的叫喊声惊醒,纷纷从窝棚里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安。
张皓也听到了,猛地从木榻上坐起,脸色煞白。
他妈的……看来这次真的玩大了。
“快!把张梁张宝两位将军叫来!”张皓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对侍卫命令道,“准备进城!”
他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哪有什么疫病能一夜之间弄死所有人的?
一刻钟后,张皓带着核心人马和亲卫队,来到了巨鹿城下。
远远望去,高大的城墙依然矗立,但诡异的是,往日戒备森严的城头竟然看不到一个守军。更要命的是,那扇厚重的城门确实开着一道缝隙。
张皓的手心开始冒汗。
“我操,不会真的全死了吧?”
他在心中狂骂系统。
“老子只是想让他们病倒投降,你他妈给我整出什么玩意儿?”
但事到如今,他必须进去看看。
“大哥,要不要我先带人进去探探?”张宝小心翼翼地建议。
“不用。”张皓深吸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努力平复着内心狂跳的胸口,“我们一起进去。”
他必须亲眼确认情况。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后果……
城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浓重的死亡腐败气息扑面而来,比阿福形容的还要强烈,还要恶心。张皓胃部剧烈翻涌,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当场吐出来。
眼前的景象,比他最恐怖的噩梦还要可怕。
城门口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尸体。
有试图逃出城的百姓,有坚守岗位的士兵。
他们的面色青紫,眼中凝固着临死前的极度痛苦。
没有刀剑伤痕,没有战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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