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如同敲在了一截朽木上!
“嗷——!哎哟我去!” 小年轻猝不及防,只觉得小臂一阵钻心的剧痛,骨头都像要裂开似的,惨嚎声瞬间变了调,整个人都佝偻下去。
李思瑾怒火未消,更不会给对手喘息之机!趁着对方因剧痛而门户大开、只顾抱着胳膊惨叫的空档,她脚下步伐灵活移动,手腕一翻,水壶再次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啪!” 这一下狠狠砸在了混混瘦削的肩膀上。
“砰!” 紧接着又是一下,结实实地夯在他的后背上!
铝壶撞击皮肉骨骼的声音沉闷而慑人。那小混混被打得哭爹喊娘,刚才的嚣张气焰被彻底砸得粉碎,只剩下抱头鼠窜、狼狈躲闪的本能,嘴里只剩下痛苦的哀嚎和求饶。
“让你抢军人的帽子!”
“让你嘴巴不干不净侮辱军人!”
李思瑾一边连续挥动着这简陋却有效的“武器”,一边厉声呵斥。她力气或许不及成年男子,但这出其不意的“器械”攻击,加上胸中熊熊燃烧的、誓要扞卫军人尊严与荣誉的怒火,竟让她在气势和瞬间打击上完全压制住了对手,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这边的打斗声、惨叫声和呵斥声,很快引来了附近的行人。好事者迅速围拢过来,议论纷纷。有机灵热心的群众一看是军人制服,情况特殊,立刻拔腿跑向不远处的派出所报警。
不多时,两个穿着白色上衣警服、戴着镶红边大檐帽的民警,分开围观的人群,快步走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也微微一怔,颇具戏剧性:胡同尽头,一个穿着整洁旧军装、梳着两条麻花辫、英姿飒爽却又呼吸急促的女兵,正单手紧握着一个军用水壶的背带,壶身微微晃动,她眼神锐利,胸膛起伏,怒视着对面;而她的对面,一个穿着破烂、形容猥琐的年轻男子,正龇牙咧嘴地捂着明显肿起来的胳膊和肩膀,疼得直抽冷气,脸上满是痛苦和晦气,地上赫然躺着一顶沾了些许污迹、但红星依然闪亮的女式无檐军帽。
经验丰富的老民警一眼扫过,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这又是近年来在城里街头时有发生的、令人不齿的抢军帽事件。这些小混混以此为乐,以此为荣,觉得抢到军帽戴在自己头上便是“威风”。但眼前这情形,一个现役女兵,尤其是能把抢帽贼打成这般狼狈模样的,倒真是头一回见。
那位年纪稍长、面容沉稳的民警走到李思瑾面前,眼神扫过她军装领口那鲜红醒目的领章,态度十分客气,带着对军人的尊重:“同志,您是现役军人?”
李思瑾看到公安到来,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放松。她立刻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双脚并拢,挺胸抬头,向民警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首长!我是总参XX部通讯连战士李思瑾!现正在探亲休假期间!” 声音清脆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坚定。
民警神色一肃,立刻举手还了一个礼。目光再次确认了那两面鲜红的领章,这是现役军人的铁证。他指了指地上的军帽和那个一脸倒霉相的小年轻,语气转为严肃的询问:“李思瑾同志,这……具体是怎么回事?请您说明一下情况。”
李思瑾强压下心头的余怒,将事情经过简明扼要、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下车瞬间被抢帽,追入胡同被堵截威胁,对方首先动手攻击,自己被迫用身边唯一够得着的“工具”——水壶进行正当防卫。
民警听完,心中更有底了。这与他初步判断完全吻合。他转向那个还在哼哼唧唧的小年轻,厉声喝问:“说!这地上的帽子,是你的吗?!”
小年轻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满脸的惶恐和理亏,哪里还敢狡辩半句。
老民警转头对李思瑾说,语气带着安抚和商量的意味:“李思瑾同志,事情经过我们基本清楚了。这起事件性质恶劣,公然抢夺军人标志服饰并辱骂威胁军人,必须严肃处理。不过,”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群众,“在大街上这样处理,影响不太好,也耽误您宝贵的探亲时间。您看这样是否可行:我们先把他带回派出所,进行详细笔录,固定证据,依法给予他应有的惩处?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和部队一个公正的交待。您看这样可以吗?”
李思瑾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也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反而成了被围观的“热闹”。她点了点头,神情恢复了军人的冷静:“行,我听公安同志的安排。” 说完,她弯腰,小心地捡起自己失而复得的军帽,仔细地拍掉帽檐上沾着的尘土污迹,如同对待一件珍宝。她稳稳地将帽子重新戴在头上,正了正位置,用手指轻轻抚平帽檐,又将辫子仔细地理到耳后,瞬间恢复了整洁威严的军人仪容。
民警赞许地点点头,对那小年轻厉声喝道:“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另一位民警上前,动作利落地扭住了小年轻那条没受伤的胳膊。
一场归家途中的风波,在公安的介入下总算暂时平息。李思瑾看着那抢帽贼被民警押走时佝偻狼狈的背影,又抬手轻轻摸了摸头上那顶失而复得、象征着她身份与荣誉的军帽,手心感受着帽徽坚硬的轮廓,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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