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秀看得连连点头:“妙!此炮重量与威力平衡得极好!正合我中军步步为营、结寨自守,又能随时以火力反制敌骑冲击之需!配合‘骆驼铳车’,我军在草原上的火力投射能力,将远超喀尔喀之想象!”
张世杰负手而立,自始至终没有过多言语,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对宋应星和格物院的工作,给予了最高的肯定。
然而,武器的测试成功,仅仅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验,在于部队换装后,能否迅速适应,并形成新的战斗力。
测试结束后,张世杰并未离开,而是移步至试验场旁的校场。这里,驻扎着即将首批换装的一个新军步兵局(约五百人)和一个骑兵哨(约百人)。他们已经在教官的指导下,熟悉这些新装备数日。
张世杰直接走入士兵当中,随意叫住一名正在擦拭“追风铳”的年轻士兵。
“这新铳,用得可还顺手?”张世杰语气平和地问道。
那士兵显然没料到国公爷会亲自问话,紧张得差点把通条掉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回答:“回……回国公爷!顺,顺手!比旧铳轻快多了,端着瞄准也不那么累,就是……就是这新铳托的形状,肩膀靠着还有点不习惯,打多了有点疼。”
张世杰拿起那支“追风铳”,仔细看了看枪托的曲线,对身旁的宋应星道:“听见了?细节之处,仍需打磨。让工匠根据士卒反馈,微调枪托弧度,加厚衬垫。务求人械合一。”
“下官明白!”宋应星连忙记下。
张世杰又走到一门“飞彪炮”前,询问炮手:“此炮转移,可还便捷?与骆驼、驮马配合,有无问题?”
炮长是个黑壮的中年汉子,敬礼后大声回道:“回国公爷!比老炮轻省太多了!用骆驼拉,在沙地里都跑得挺稳!就是这开花弹的引信装配,需要格外小心,训练时有个兄弟差点出事。还有,炮弹和发射药包需要重新设计配套的驮载箱,现在的箱子有点不匹配,路上容易磕碰。”
“这些问题,必须在部队开拔前解决!”张世杰看向刘文秀和李定国,“定国,你前军斥候、轻骑,优先换装‘追风铳’,务必在北上途中,熟练掌握马上射击技巧!文秀,你中军各营,按计划换装‘追风铳’与‘飞彪炮’,组织强化训练,尤其是步炮协同、车队防御与火力反制!我要看到,等到了漠北,这些新家伙,就像你们的手臂一样听话!”
“末将遵命!”两人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北上的各支新军部队,在行军间隙乃至驻扎休整时,都掀起了熟悉新装备的训练热潮。校场上,“砰砰”的铳声和“轰轰”的炮鸣此起彼伏,士兵们努力适应着更轻的“追风铳”带来的射击手感,炮手们反复演练着“飞彪炮”的快速架设、瞄准与撤收。讲武堂派来的教官和蒙古向导,也参与到训练中,模拟各种草原上可能遇到的敌情,锤炼部队在新装备条件下的应变能力。
大明新军的锋芒,正在这最后的磨砺中,变得愈发锐利,愈发致命。火力、机动力与环境适应性的全面提升,仿佛为这支军队插上了钢铁的翅膀。
然而,就在大军即将完成最后换装,士气高昂地准备给予喀尔喀致命一击之时,一份来自前线的紧急军情,被快马送至张世杰手中。军情显示,李定国派出的前哨,与一股异常精锐、装备也明显好于寻常喀尔喀骑兵的小股部队发生了遭遇战,对方不仅骑射精良,而且……似乎使用了少量火绳枪……
这个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
喀尔喀哪里来的火绳枪?是零星的缴获,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武器来源?
神机新锐的锋芒固然耀眼,但漠北的对手,似乎也并非全然是待宰的羔羊。这场即将到来的碰撞,注定不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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