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刘等人依旧抱着臂膀,冷眼旁观,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即将被戏耍至死的猎物。
在他们看来,这个乳臭未干的“先生”,面对这种精心策划的乱局,唯一的下场就是灰溜溜地滚回去,向红三娘哭鼻子告状。
然而,沈筹接下来的动作,让所有鬼都愣住了。
他没有发怒,没有呵斥,只是悠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下方一张赌大小的桌子,那里正是刚刚骚乱的中心。
“荷官张三,你左手袖口内侧,藏着一枚微型魂石,能感应骰盅内特定骰子的点数。过去一刻钟,你通过咳嗽三声的暗号,与你对面那个穿黑衣的赌客李四内外勾结,共计作弊七次,套取功德三千二百点。分账方式,你七他三,你得两千二百四十点,他得九百六十点。”
沈筹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像一道九天惊雷,在喧闹的赌场中轰然炸响!
全场,瞬间死寂。
被点名的荷官张三,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手里的骰盅“当啷”一声掉在桌上,滚出三个鲜红的六点。
他对面的黑衣赌客李四,更是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魂体都开始涣散。
周围的赌客们先是愕然,随即爆发出惊天的哗然,他们用一种混杂着震惊与敬畏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作弊的荷官,又猛地抬头,仰望楼上那个宛如神明般的身影。
这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知道的?不仅知道手法,连作弊次数、金额,甚至精确到个位数的利润分成,都一清二楚!
刀疤刘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但他还不知道,真正的恐惧,才刚刚拉开序幕。
沈筹的目光缓缓移动,仿佛无形的探照灯,最终落在了刀疤刘的身上。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让刀疤刘感觉如坠冰窟。
“你的账本,只会告诉我你想让我知道的。而我的眼睛,会告诉我一切。”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刀疤刘的心头。
“比如,你现在坐的这张太师椅,旁边第三块魂晶地板之下,藏着你过去三个月,从赌场抽水中贪墨私吞的三十七万四千五百点功德。”
这个数字,精准到了百位!
这个藏匿地点,是他最大的秘密,只有他自己一个鬼知道!
刀疤刘感觉自己的魂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猛然抽离了身体!他脑中一片空白,独眼中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匪夷所思。
他……他怎么会知道?!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是鬼神吗?!能洞察人心,看穿一切?!
他身后的那些心腹鬼卒,脸上的嘲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和他们老大如出一辙的、深入骨髓的惊骇与恐惧。他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新魂,而是一个执掌天罚的阎罗。
沈筹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说出了第三个,也是最让他们无法理解的“事实”。
“还有,你们赌场大门口那个‘招财金蟾’,风水摆设上犯了‘财来财去’的大忌,正对‘散财鬼门’。根据我刚刚建立的人流量与赌场收益关联数据模型计算,仅此一项,每天就导致你们流失潜在赌客至少两百名,直接功德损失超过五万点。”
如果说前两条是揭露罪行,是对他们肮脏内里的无情剖析,那这第三条,则彻底展示了一种他们连想象都无法企及的、降维打击般的可怕能力。
查贪腐,还能用有内线来勉强解释。
可这种玄之又玄的经营风水问题,居然能用什么“数据模型”算出来?还能精确到每天损失多少功德?这是什么神鬼莫测的通天手段!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鬼魂,无论是赌客还是鬼卒,都用一种看待神只般的眼神,敬畏地仰望着栏杆前那个云淡风轻的年轻身影。
“扑通!”
刀疤刘再也支撑不住,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双腿一软,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口中无意识地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身后的亲信们,也个个噤若寒蝉,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崔诀站在沈筹身后,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看着沈筹的背影,眼神从震撼,到惊叹,最终化为狂热的崇拜。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颤抖:“老夫……老夫终于明白您说的‘数据不会说谎’是何等伟力了……这哪里是查账,这分明是天道昭彰,神目如电!”
沈筹缓缓走下楼梯,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鬼魂的心脏上。他无视了瘫在地上的刀疤刘,径直走到那个已经吓傻的荷官面前。
他平静地拿起骰盅,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环视全场,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鬼的耳朵里。
“从现在起,销金窟,由我全面接管。”
他的目光转向身旁的白景明,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通知白景明,我需要一套覆盖全赌场的实时数据监控阵法。我要这里的每一笔功德流向,都像掌上观纹一样清晰。”
“万骨窟的改革,就从让一切肮脏无所遁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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