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时,角落里一个一直很安静,负责记录的青年封离忽然抬起了头,眼中精光一闪,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打仗,不劫财,但是……徭役、奴隶留下?”
文绥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看向封离。我赞许地点了点头:“你小子真是个智多星,一点就通!”
含笑看向封离,对他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接着他的话补充道:“不但如此,我们还要给他们补钱。每个留下的奴隶和徭役,我们补两个金币的人头费,就当是象征性地‘买’下来。”
我的手指在沙盘上轻轻一划,在两支敌军的必经之路上画出了一道横线,声音也变得胸有成竹:“如此一来,我们摆出对峙的架势,但并不主动开战。
我想,那些被各大家族派出来的将军们,也不是真心愿意给城主当刀使。我们给他们一个台阶,他们既不用拼命,回去也好交差,就说人被我们强行‘买’走了,何乐而不为呢?”
风声在“一线天”的狭窄通道中呼啸,卷起沙石,拍打在两侧陡峭的岩壁上。按照我的命令,南北两侧的阵地已经构筑完毕,数千名士兵结成紧密的盾阵,如两道钢铁闸门,将通路彻底封死。
百夫长们在阵前奔走,嘶吼着命令,确保每一面盾牌、每一杆长枪都指向最致命的角度。
整个山谷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肃杀之气。
在亲卫队的护送下,我们穿过自己壁垒森严的军阵,来到了两军对峙的正中央。
一张临时搭建的简陋木桌和几把椅子,在这片一触即发的战场上,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又如此引人注目。
我施施然地坐下,静待客人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对面两支军队的阵前都出现了一阵骚动。南城主将与北城主将几乎同时在各自亲兵的簇拥下,翻身下马,带着满腹的狐疑与警惕,向谈判桌走来。
南城主将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一脸络腮胡,眼神凶悍,他每一步都走得很重,仿佛要将脚下的土地踩裂。而北城主将则显得文雅许多,身形偏瘦,目光锐利如鹰,他一边走一边快速扫视着我方滴水不漏的阵型,眉头越皱越紧。
他们显然是来准备打一场硬仗的,却没想到迎接他们的,会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两人在我面前站定,身后的亲卫们紧张地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你就是他们的主帅?”南城主将瓮声瓮气地开口,眼神里满是戒备和不解,“摆出这么个必死的阵势,又在这里装神弄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眼,微笑着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语气轻松得像是邀请朋友喝茶:“两位将军,一路辛苦。来都来了,坐下说话。”
两位主将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困惑。最终,还是那位看似更有城府的北城主将率先迈步,谨慎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南城主将见状,冷哼一声,也极不情愿地拉开椅子坐下,沉重的铠甲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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