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来,北城一直扮演着阻挡怪物南下的屏障。我们在这里流血,在这里牺牲,才换来了南方的安宁。”他的手指划过城墙的标记,“但现在,这道屏障快撑不住了。
防御工事年久失修,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劳动力去修补,没有足够的士兵去戍卫。”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现在,一场小小的牛头怪暴动,就几乎毁了我们全年的收成,这要是兽潮来临,结果,就是城破人亡。”
我心中猛地一沉。来了,这熟悉的腔调,这又是要把我往道德的制高点上绑架!
他是想用大义的名分,把我解放村的数万人力物力都骗到这城墙上来,为他当炮灰,消耗我的实力,然后他好在背后捅刀子。
巨大的羽翼划破长空,越往北飞,风越是凛冽,大地也越发显得苍黄与死寂。当黑石堡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我的心便沉了下去。与其说是一座子城,不如说是一片巨大的废墟。
断壁残垣随处可见,高大的城墙上布满了狰狞的豁口,箭塔倒塌了一半,风声在空洞的城中呼啸,宛如鬼哭。
城中确有炊烟,但稀稀拉拉,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我们降落在城中唯一的广场上,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警惕。当看到我们并非北城的军士时,那些巡逻的士兵眼中甚至燃起了敌意。我没有多言,直接掏出了北城城主高远的令牌。
令牌的金光让他们愣住了,敌意稍减,但怀疑和戒备却丝毫未退。直到一位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者被搀扶出来,仔细验看过文书后,他们才终于相信了我们的身份。
然而,接下来的攀谈,却让我如坠冰窟。
原来,在北城城主高远的刻意宣传下,黑石堡如今的残败,全都被归结于我们解放村。
他们坚信,正是因为我们多次抢夺岁贡,才导致北城无力支援他们修缮城防、补充兵员。
长年的困苦和绝望,已经化为了对解放村深入骨髓的仇恨。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一群贪婪、自私、见死不救的恶徒。
那位验看令牌的老者,是城中仅存的有经验的指挥官。他看着我,浑浊的眼中没有丝毫敬意,只有冷漠和审视:“我们黑石堡,现有守军两千,城中老弱妇孺尚余一万。”
他没有拒绝,只是用拐杖指了指广场旁一栋还算完整的石屋。
一进屋,隔绝了外面无数道审视的目光,同伴立刻压低声音开了口:“头儿,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啊!这帮人把我们当仇人,这破城墙风一吹就倒,北城那个老狐狸摆明了是想让我们当炮灰!”
我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每一位同伴的脸:“这山芋虽然烫手,但我们必须接下。”
我竖起一根手指:“第一,这是我们势力踏足北方的最好跳板,能极大地扩大我们的势力范围。”
“第二,”我竖起第二根手指,“北城城主高远给了我们名正言顺的驻军资格,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利用与怪物的战争,将我们的新兵磨炼成真正的铁军,这是千金难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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