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临后,我一直以为他凶多吉少,甚至可能已经……可他怎么会出现在狼头帮的核心区域?
还穿着相对干净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在为张丽工作?!
“小风?!!”
我失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徐风看到我,明显也愣住了,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慌和羞愧,但很快就被一种复杂的、近乎麻木的表情取代。
他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只是默默地将笔记本放在门口的桌子上,然后迅速关上了那个观察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看来,你们兄弟重逢了?”
张丽似乎很享受我脸上那震惊、痛苦、迷茫交织的表情,她慢悠悠地走回扶手椅坐下,翘起腿,“不用惊讶。小风是个聪明的孩子,比你看得清形势。他很早就‘投靠’了我们,凭借他的生物学知识,在我这里做一些……辅助性的记录工作。他很听话,也很懂得如何让自己活得……舒服一点。”
她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我的未婚妻,在我面前被折磨得失去了人形,成了别人的“藏品”。
我的亲弟弟,竟然在为折磨他嫂子(虽然还未过门)的仇人工作,为了“活得舒服一点”?!
这个世界,到底还能荒谬、残酷到什么地步?!
我看着小雅那麻木空洞的眼神,看着那扇紧闭的观察窗,想象着弟弟徐风在那后面,可能每日记录着……记录着小雅被虐待的过程?!
一股腥甜涌上我的喉咙,我几乎要呕吐出来。
所有的计划,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我不仅没能保护住爱人,连最后的亲人也以这种形式,给了我致命一击。
张丽欣赏着我崩溃的表情,如同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铁链,发出冰冷的撞击声。
“好了,叙旧时间结束。”
她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冰冷而危险,“徐雷,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别忘了,你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还有价值。好好为大姐提纯‘晶尘’,或许……我心情好的时候,会让你们‘一家人’,偶尔见上一面。当然,是以我允许的方式。”
她特意加重了“一家人”和“我允许的方式”这几个字。
我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小雅,盯着那扇观察窗。
胸膛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愤怒、悲伤、屈辱、绝望……种种情绪在我体内疯狂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最终,我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中混合着的血腥、化学试剂和张丽身上浓烈香水的气味,让我感到一阵阵眩晕。
我没有再看小雅,也没有再试图呼唤小风。
我转过身,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步履蹒跚地走向那扇沉重的铁门。
守卫再次为我打开门,我麻木地走了出去,重新融入外面通道的昏暗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中。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那个还带着一丝旧世界软弱和幻想的徐雷,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间粉红色的、充满血腥和变态欲望的囚笼里。
活下去,不再仅仅是为了小雅,或者为了任何别人。
从现在起,我徐雷,只为毁灭而活。
用我所掌握的一切知识,用我能调配出的最狂暴、最致命的化学力量,将这座“白塔”,将狼头帮,将张璇一、张曼、张丽……将所有玷污和毁灭了我一切的肮脏存在,连同我自己……
一起拖入万劫不复的炼狱火海!
我的方程式,只剩下最后一个变量——当量。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在“白塔”下层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的通道里蹒跚而行。
脑海中反复播放着那间粉红色囚笼里的画面:小雅空洞的眼神、脖颈上冰冷的项圈、张丽那令人作呕的“抚摸”,还有……小风那张怯懦而麻木的脸。
兄弟?
为虎作伥的兄弟?
怒火在胸腔里无声地燃烧,却感觉不到温度,只有一片冰封的死寂。
我的世界,在我亲眼目睹那一切时,就已经彻底坍塌了。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计划,在至亲的“背叛”和爱人的惨状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可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相对熟悉的、通往化工厂仓库区域的通道的。
角斗场方向的战斗似乎进入了白热化,爆炸声和嘶吼声变得更加密集和狂暴,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战争,不在那里。
就在我浑浑噩噩,几乎要迷失在交错管道阴影里的时候,一个极其轻微、带着颤抖的声音,如同蛛丝般飘入我的耳中:
“雷……”
我猛地一震,如同被电流击中,瞬间僵在原地。
这个声音……虽然虚弱、沙哑,几乎变了调,但我绝不会认错!
是小雅!
我循声猛地扭头,看向旁边一条堆满废弃油桶、更加阴暗潮湿的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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