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长啥样?身高胖瘦还记得不?”李振邦赶紧问。
“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有点瘦,戴个旧草帽,背个布包,看不清脸。”王大妈想了想,“走路挺快,我喂完鸡,他就往弄堂口走了。”
老吴在地上发现了几个浅浅的脚印,是胶鞋印,鞋底有横条纹,大小约莫三十八码,和之前几起布票被盗案现场的脚印很像。“振邦,你看这脚印,和前几起案子的一样,估计是同一个人干的。”
李振邦蹲下来,看了看脚印:“看来是惯犯,专门偷困难家庭的布票,得尽快抓住,不然还会有人遭殃。”他对刘嫂说,“刘嫂,你别担心,我们一定帮你把布票找回来,这段时间你要是想起啥线索,随时给我打电话。”
从刘嫂家出来,李振邦让老吴去局里,把前几起布票被盗案的案卷调出来,对比线索,自己则带着安安,去王大爷家——早上出门时,王大爷说头晕,他得去看看。
王大爷正坐在门口的小凳上,手里拿着个小收音机,里面在播评书。“大爷,您头晕好点没?”李振邦走过去,摸了摸王大爷的额头,不烫。
“好多了,可能是早上起得早,有点低血糖。”王大爷笑着说,“淑娴妹子早上给我送了碗糖水,喝了就好多了。”他指了指屋里,“我刚听见刘嫂家闹哄哄的,是不是出啥事了?”
“刘嫂家的布票丢了,五张一丈二的,准备给孩子做衣服的。”李振邦把情况说了说。
王大爷叹了口气:“现在布票多金贵,偷布票的人太缺德了,困难家庭本来就不容易。”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下午,我看见一个穿蓝布衫的男人,在弄堂里挨家挨户地问,要不要旧衣服,还问人家有没有多余的布票,我当时觉得他可疑,就没理他。”
“那男人长啥样?”李振邦心里一动。
“个子不高,挺瘦,戴个草帽,说话有点外地口音,背个布包。”王大爷说,“他还问我要不要卖旧衣服,我说没有,他就走了,往西边的弄堂去了。”
西边的弄堂是和平里,离刘嫂家不远,也是个老弄堂,住的大多是工人家庭。李振邦谢过王大爷,把安安交给张阿婆,立刻往和平里赶。和平里的弄堂更窄,两边的房子挨得近,屋檐下挂着不少腌菜和旧衣服。
李振邦挨家挨户地问,有没有见过穿蓝布衫、戴草帽的男人,问了十几户,终于有个卖豆腐的大爷说:“见过,昨天下午在这儿转了半天,还问我买不买布票,我说没有,他就走了,往南去了,那边有个废品收购站,他好像跟收购站的老周挺熟。”
废品收购站在和平里的南端,是间小平房,门口堆着不少旧报纸和废铁,老周正坐在门口,用铁丝捆旧纸箱。“周大爷,问您个事,昨天有没有个穿蓝布衫、戴草帽的男人来这儿?”李振邦走过去,递了根烟。
老周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你说的是老方吧?他经常来这儿卖废品,有时候也帮人收点旧衣服。”
“老方?他叫啥名字?住在哪儿?”李振邦赶紧问。
“不知道大名,就知道叫老方,好像住在南边的棚户区,具体哪儿不清楚。”老周说,“他昨天来的时候,背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还跟我说,他手里有布票,问我要不要,我没敢要,布票不能私下买卖。”
从废品收购站出来,李振邦给老郑打电话,让他带人去南边的棚户区排查,找一个叫老方、穿蓝布衫、戴草帽的男人,身高一米六左右,瘦,有外地口音。挂了电话,他又去了刘嫂男人上班的工厂,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老方。
刘嫂的男人叫张建军,在红星机械厂当临时工,负责搬运零件。“李副局长,您说的这个老方,我好像见过。”张建军放下手里的零件,想了想,“上周有个叫老方的,来厂里收废品,跟我们聊过,说他是外地来的,在棚户区租了间房,还问我们有没有多余的布票,说他愿意高价买。”
“他有没有说他收布票干啥?”李振邦问。
“没说,就说家里人多,需要布票做衣服。”张建军挠了挠头,“当时我们都觉得他可疑,没理他。”
李振邦让张建军继续上班,自己则赶回局里,老吴已经把前几起布票被盗案的案卷整理好了。“振邦,前几起案子都是在和平里、幸福里这些老弄堂发生的,受害者都是困难家庭,作案手法一样,都是门窗完好,布票放在枕头或木盒里被盗,现场都有三十八码的胶鞋印,和刘嫂家的一样。”老吴指着案卷上的照片,“技术科比对过,脚印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老郑已经去棚户区排查了,咱们也过去,一起找。”李振邦拿起勘查箱,和老吴一起往棚户区赶。
棚户区的房子都是用旧木板和油毡搭的,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巷子里坑坑洼洼,到处是污水和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老郑已经在这儿排查了半个多小时,见到李振邦,赶紧走过来:“振邦,问了几户,都说见过老方,住在最里面的32号,是间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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