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汤姆·里德尔在精神层面的危险共舞,如同给茜茜的生活注入了一剂强效的催化剂。她的魔法能力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精进,尽管她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出类拔萃但不让人扎眼侧目的水平。
在魔咒课上,她能让漂浮的羽毛跳出复杂的舞步;在变形术上,她能将火柴变成的针尖雕刻出细微的花纹——当然,这些都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或者被她巧妙地掩饰成“偶然的成功”。
与汤姆·里德尔的对话,逐渐超越了单纯的魔法知识探讨,开始触及更核心的领域——意志的锤炼,心灵防御的奥秘,甚至是一些涉及灵魂本质的古老禁忌理论。汤姆不再仅仅是一个引导者,更像是一个苛刻的教练,不断用言语和思维陷阱测试着茜茜的极限。
‘恐惧源于无知,力量源于理解,’ 汤姆写道,‘而要理解最深层的魔法,有时需要直视内心最深的阴影。告诉我,茜茜,你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极其私密且危险的问题。茜茜沉默了很久,羽毛笔尖的墨水滴在纸页上,晕开一个小点。她最终缓缓写下:
‘我害怕……失去自我。害怕被定义,被束缚,无论是塞尔温的姓氏,还是斯莱特林的标签,亦或是一个光彩照人的美人,以及任何外界强加的角色。我害怕变得和周围那些人一样,在既定轨道上麻木地运行,却从未真正触摸过世界的真实脉络。’
这是她内心深处从未向任何人袒露过的、最真实的恐惧。她在冒险,将如此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一个危险的意识。
日记本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茜茜几乎以为连接已经中断。终于,墨绿色的字迹再次浮现,速度很慢,仿佛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很好的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字迹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纯粹的评估,‘大多数人害怕痛苦,害怕死亡,害怕失去所爱。你害怕的,是失去自我。这很罕见,也很……珍贵。’
他没有利用这个弱点进行攻击或操控,反而给予了近乎肯定的评价。这一刻,茜茜感觉到,某种无形的屏障在他们之间变薄了。她投注了信任的砝码,而汤姆·里德尔,以他自己的方式,接住了它。
也正是在这种“信任”建立后不久,汤姆开始透露更多关于“萨拉查·斯莱特林遗产”的信息。他不再只是空谈理念,而是描述了一些具体的、关于城堡内部古老魔法网络的构想,一些如何感知并影响这些网络节点的技巧。他依旧没有直接提及密室和蛇怪,但指向性已经越来越明确。
这种内在的成长,让她在面对现实中的琐碎争斗时,更加游刃有余,也更加……缺乏耐心。
以往,茜茜会以优雅而不失锋芒的方式回击。但现在,她只是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了潘西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物品的审视。不知为何,这眼神让潘西从心底感到一阵寒意,比任何恶毒的回骂都更让她恐惧。
伊丽莎白对此乐见其成:“这才是赛尔温家小姐应有的气势!以前你就是太软弱了!帕金森家就是个暴发户,哪里比得上我们俩家的古老和底蕴”
而汤姆,这个被困在日记本中五十年的灵魂,也罕见地对这个小女巫产生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情。她的头脑是一块未经雕琢的钻石,敏锐、冷静,充满了汲取知识的贪婪。与她进行智力上的博弈,远比吸收一个平庸灵魂的生命力更有趣。
茜茜不满足于在休息室和寝室小心翼翼的交流几句,茜茜频频去有求必应屋与汤姆在日记中交流,并且演练新学的魔法,茜茜在别人眼中开始变得神神秘秘,公共休息室里很少再看到她安静阅读的身影。她总是匆匆出现,又匆匆消失,甚至在某些下午的选修课上不知所踪。
西奥多·诺特最先注意到了这种异常。起初,他以为茜茜只是受够了德拉科日益膨胀的自鸣得意和潘西永无止境的找茬骚扰,想图个清静。但茜茜“失踪”的频率太高了。图书馆、温室、甚至他们偶尔会去的城堡塔楼,都找不到她。有好几次,西奥多在公共休息室假装看书直到深夜,才看见茜茜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疲惫与奇异满足感的红晕,径直走向女生寝室。
这种反常让西奥多感到强烈的不安。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他的脑海:难道她和扎比尼在一起?那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他想对茜茜做什么?!一想到扎比尼可能用他那套成熟的手段引诱不谙世事的茜茜,西奥多就感到一阵怒火中烧。
担忧和某种莫名的占有欲驱使着他,西奥多开始笨拙地跟踪茜茜。他看着她离开休息室,走向城堡上层那些废弃的教室区域。但茜茜似乎对城堡的密道了如指掌(或许是汤姆的“功劳”),总是在某个转角后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直到有一天,当西奥多再次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穿过一条挂满画像的走廊时,走在前面的茜茜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眸锐利地盯住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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