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响起一阵轻松的附和声。大扫除是传统项目,大家早已习惯。
然而,班主任话锋一转,扶了扶眼镜:“但是,下午我们安排了一场摸底考试,主要是为了检验大家寒假的学习状态,帮助大家尽快收心,找到节奏。希望大家认真对待。”
“啊?又考?”
“不是吧,开学第一天就考试!”
“我的假期综合征还没好呢……”
讲台下一片哀鸿遍野,抱怨声此起彼伏。与大多数同学的愁云惨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年、刘夏、常明和婉宁四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自信。这个寒假,他们没有虚度,这场考试,正是检验成果的最佳时机,甚至隐隐有种“磨刀霍霍”的期待。
“安静!”班主任敲了敲讲台,“现在,开始分配大扫除任务!”
上午的劳动,大家干得热火朝天。擦玻璃的,扫地的,拖地的,整理讲台的,每个人都为这个共同的“家”挥洒着汗水。许年和刘夏这对活宝,自然是闲不住的。刘夏负责擦窗户,许年就故意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用鸡毛掸子骚扰他;刘夏弯腰拖地,许年就假装不小心把抹布的水甩到他附近。很快,单纯的劳动就演变成了嬉笑打闹的“战场”。
常明原本安分地擦拭着课桌,看着许年和刘夏幼稚的追逐,忍不住在一旁“嘿嘿”地傻笑。可他这看热闹的行为,立刻引火烧身。
“好你个常明,还敢笑!”刘许年眼珠一转,把“攻击”目标转向了他,沾了水的抹布假装不小心甩向常明的方向。
刘夏立刻心领神会,加入“战团”:“对!抓住他!让他笑我们!”
常明猝不及防,一边笑着躲闪,一边辩解:“喂喂喂,关我什么事?我是无辜的!”但他那点“反抗”在许年和刘夏的“围攻”下很快土崩瓦解,最后也只好“无奈”地卷入这场混战,三个男生在教室里追跑打闹,弄得鸡飞狗跳。
而婉宁,则抱着一摞刚整理好的作业本,站在相对安全的区域,一脸挪揄地看着他们三个。她既不去阻止,也不参与,只是嘴角含着笑意,眼神里带着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和淡淡的宠溺。
每每到这样的场景,许年和刘夏总忍不住要感慨一番。
许年一边假装用扫帚攻击常明,一边对许年说:“刘夏,你还记不记得常明刚转来那会儿啥样?”
刘夏立刻默契接话:“怎么不记得?那叫一个沉稳,那叫一个温暖!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跟个小大人似的,咱俩当时都觉得他特靠谱,特有安全感!”
“就是就是!”许年夸张地比划着,“你再看看现在!”他指着正试图把一块湿抹布塞进刘夏衣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常明,“整个一地主家的傻儿子!憨憨一个!说!是不是被我们带坏了!”
常明闻言,立刻停下动作,摆出一副委屈又认真的表情,试图挽回形象:“胡说!我那是……那是本性流露!再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你们在一起,那是变得开朗活泼了!”只是他这话配上他凌乱的头发和沾了水渍的衣角,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话音刚落,他就遭到许年和刘夏的“正义制裁”,两人扑上去对他进行“挠痒痒攻击”,常明笑得缩成一团,连连求饶。
而一旁的婉宁,听到他们的对话,笑意更深了。她偶尔也会被他们调侃,说她自己变化更大。刚转学时,她是班里公认的温柔贤淑、说话细声细气的女生典范。可现在呢?用许年的话说,就是“活泼中带着一丝暴躁,温柔里藏着一缕杀气”。尤其是当他们三个闹得太过火,或者学习上敷衍了事时,婉宁柳眉一竖,杏眼一瞪,那气势,连最皮的许年都得抖三抖。
每次他们提起这个,婉宁总会又好气又好笑地反驳,脸颊微红:“你们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们三个太能闹腾了!跟刚从笼子里放出来似的!我一个好好的淑女,硬是被你们逼成了‘母老虎’!我哥……我哥也是被你们带偏的!”
而此刻,看着在打闹中笑作一团的三人,特别是那个终于摆脱了沉重包袱、笑得毫无顾忌的常明,婉宁的心中悄然滑过一丝暖流。她默默地想:“哥,或许现在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你。以前,你总是把自己绷得紧紧的,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我,把所有压力都扛在自己肩上。现在,有了许年和刘夏这样活泼闹腾的朋友,你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可以像个真正的十五岁少年一样,放肆地笑,幼稚地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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